锦衣卫衙署的审讯室里,烛火跳动得格外急促。周虎被铁链锁在刑架上,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渗血,脸色苍白如纸,却死死咬着牙,不肯再多说一个字。沈知微(萧珩身体)坐在桌前,指尖敲着案上的供词,目光冷得像冰——刚才周虎只肯交代废弃寺庙的位置,对“敌国藏兵”的事绝口不提,显然是还在抱有侥幸。
“你以为不说,我们就查不到吗?”沈知微的声音透过铁栅栏传进去,带着萧珩惯有的威严,却比平时多了几分冷静的压迫感,“柳成在火药库埋的炸药,是北狄特制的硝石配方,京城只有三家药铺能买到这种硝石,我们已经派人去查了,不出一个时辰,就能查到是谁给你们提供的炸药。到时候,你就算想说,也没机会了。”
周虎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,头却依旧低着,不肯抬头。萧珩(沈知微身体)站在沈知微身后,手中拿着一碗水,轻轻放在她手边:“先喝口水,别着急。他现在是硬撑,等查到硝石的来源,他自然会松口。”
沈知微端起水杯,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——萧珩总是这样,在她最紧绷的时候,悄悄递来一份妥帖。她仰头喝了一口水,余光瞥见周虎偷偷抬眼,看向萧珩的方向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。
“你在怕什么?”沈知微突然开口,目光紧紧盯着周虎,“怕我们查到敌国藏兵的位置,还是怕北狄的人杀你灭口?”
周虎猛地抬头,眼中满是震惊,像是没想到她会直接戳破“北狄”二字。萧珩趁机上前一步,语气放柔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:“我们知道你是被胁迫的,北狄给了你什么好处,让你宁愿死也不肯说?是承诺给你高官厚禄,还是用你家人的性命威胁你?”
提到“家人”,周虎的肩膀突然垮了下来,眼中闪过一丝绝望。他沉默了许久,终于开口,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:“北狄的人说,若是我能拖延到祭天大典,就放我妻儿回京城。若是我说了藏兵的位置,他们就……就杀了我妻儿。”
沈知微与萧珩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——北狄果然用家人威胁周虎,难怪他之前死不肯松口。沈知微站起身,走到铁栅栏前,语气认真:“我可以向你保证,只要你说出敌国藏兵的位置,我们不仅能救你的妻儿,还能让你们一家远离京城,去安全的地方生活。但若是你继续隐瞒,等北狄的阴谋得逞,不仅你妻儿活不了,整个京城的百姓都会遭殃,你愿意做千古罪人吗?”
周虎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,泪水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冰冷的地面上。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,却被铁链牢牢锁住,只能绝望地哭喊:“我不想做罪人!可我妻儿在北狄人手里,我要是说了,他们就会死啊!”
萧珩走到沈知微身边,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,从铁栅栏的缝隙递进去:“这是我们查到的消息,你妻儿被北狄人关押在东郊的破庙里,我们已经派暗阁的人去营救了,不出半个时辰,就能把他们安全带回来。”
周虎接过纸条,颤抖着展开,看到上面写着妻儿的特征和破庙的位置,眼泪流得更凶了。他抬起头,看着沈知微和萧珩,眼中满是感激与愧疚:“多谢大人!多谢大人!我愿意说,我什么都愿意说!”
沈知微示意衙役给周虎松绑,又递给他一碗水。周虎喝了口水,情绪渐渐稳定下来,开始断断续续地交代:“北狄的人在京城藏了三百精兵,都穿着百姓的衣服,分散在城南的三个废弃院落里。他们手里有特制的兵器,还藏了大量的炸药,计划在祭天大典当天,趁百姓跪拜的时候,突然发动袭击,刺杀陛下,然后用炸药炸开皇宫的大门,让城外的北狄大军趁机攻入京城。”
“三百精兵?”沈知微的眉头紧紧皱起,“他们是怎么把这么多人和兵器运进京城的?守城的士兵没有察觉吗?”
周虎摇摇头:“北狄的人买通了守城的参将,每次都是趁着深夜,用运粮的马车把人和兵器运进来的。那些参将收了北狄的好处,对他们的行为视而不见。”
萧珩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:“看来守城的参将也得好好查一查,说不定还有更多的人被北狄收买了。”他转头看向沈知微,“我们现在就派人去城南的三个废弃院落,围剿北狄的藏兵,同时通知禁军,加强守城的戒备,防止城外的北狄大军趁机进攻。”
沈知微点头,立刻让人去召集锦衣卫和暗阁的人手。周虎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,心中满是愧疚:“大人,我知道错了,我不该帮北狄人做事,不该危害京城的百姓。若是能救回我的妻儿,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。”
沈知微看着周虎,语气平静:“你能主动交代,帮我们识破北狄的阴谋,已经算是将功补过。等你妻儿被救回来,我们会安排你们一家去江南生活,远离京城的纷争。但你要记住,以后再也不能做危害百姓的事,否则就算逃到天涯海角,我们也会找到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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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虎重重地点头,跪在地上,对着沈知微和萧珩磕了三个响头:“多谢大人不杀之恩!多谢大人!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,再也不做坏事了!”
就在这时,暗阁的亲信匆匆跑进来,脸上满是兴奋:“大人!我们成功了!周虎的妻儿已经被救出来了,现在正在衙署的偏院等着,没有受一点伤!”
周虎听到这个消息,激动得再次哭了起来,对着沈知微和萧珩又是一顿磕头。沈知微示意衙役带周虎去偏院见妻儿,然后与萧珩一起走出审讯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