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往外冲,白昭洋又拽过他,把他摁到椅子上。
木椅往后歪斜,发出一声刺耳的叫声。
白昭洋又说:“我怕这个?我告诉你,有顾还亭在,就算真查出来什么,何楚卿也不会出太大的事。你先等两天,等等风声,理智点行不行?”
何辰裕恨死他了,被摁在椅子上也不罢休,还在死命地挣。
他化妆间的门被敲了敲,领班的声音隔门响起:“何老板、何老板?”
何辰裕死死地咬着牙,倒是也没出声。
只是嘴唇还在不觉地颤着,像是冷透了。
门才有要开的预兆,白昭洋欺身压下来,把他的脑袋摁在自己怀里,一手仍锁着他,另一只手探进他的衣裳里。
何辰裕双手扣着他的后背,指尖泛红。
领班才一见这景象,就又退了出去,嘴里念叨了好几声“对不住”。
他边往外走,心里边骂娘。只是不晓得怎么应付门外等候的那位白师长。
关了门,白昭洋立刻拿出手来,看着他的眼睛低声说:“起码,想想笼脱!”
江家是在半年前离开北宁的。
江媛当时并无异色,随着一家人上了船。而后,在自己的房间里留下了一封绝笔信,表明自己要投海,还留下了最喜欢的一只戒指。就此消失在众人视线里。
江家夫妇快哭断了喉咙。
这则新闻在北宁报纸挂了三天。
实则,笼脱——江媛是偷偷下了船,现在仍旧隐姓埋名住在北宁城里,邻近着何辰裕的寓所。
昔日的江家小姐变卖了所有随身携带的首饰,靠着写些稿子用笔名投报社过日子。
他何辰裕岂敢冲动?
脱了力,何辰裕脑袋抵住了白昭洋的胸口,说:“晨风。。。你原谅我这一回。”
白昭洋松了一口气。不枉他凑巧远远地看见了何辰裕的异常,紧赶慢赶地跑过来拦住人。不然,他本是偶然路过的。
白昭洋拍了两下他的后背,说:“我理解你。起码,焉裁也是我的朋友。这几年,他也没少帮我们的忙。我会留意他的消息的,别担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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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刚说完,化妆间的门又被人猛拉开。
接着,没反应过来的白昭洋也被人拉着手腕,挥旗杆似的扯走。
白鹭对何辰裕搂着别人见惯不怪,何辰裕他无可奈何,另一位可要遭殃。
这回,看见这人是谁,量是他也不免痛心疾首:“白昭洋。。。你——”
这回,白昭洋是真尴尬。
在人前,他立刻又成了风流的软蛋一个,佝偻着往后退了两步,嘿嘿讨好:“堂兄,你。。。我这回是色胆包天了,你饶我一回,饶我一回成吗?”
白鹭不忍多看他,潦草地挥了下手,说:“快滚!”
没有传来意想中的争吵,领班的墙角听得不太痛快,偷偷溜走了。
室内安静了一会,白鹭平复下来,故作无事地去牵何辰裕的手,说:“我们走吧。”
何辰裕坐在椅子上,没有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