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岳父大人的意思?”
“借着这个机会,你……”
“小婿明白。”
“今日不宜多说,免得有心人注意了去。我用完早膳便会离开,等你的计划完成后,知会我一声,不过现在得抓紧,要不然等他们的眼线又铺过去之后,怕是事情会麻烦的多!”
所以那日的有心人耳朵里的情报就是,镇南将军去探望女儿,用了一个早膳之后便匆匆赶回了侯府。
等裴归元走了以后,裴清容就开始哭,哭的梨花带雨,看的元子涵心都快要碎了。
“好端端的,怎么又哭了起来?”
元子涵上前,用手擦了擦裴清容眼角的泪水。粗厉的手指,带着独特的温热从眼角划过,然后又返回来揉了揉发红的眼角,裴清容的泪水竟然就此止住了。
“我只是心疼父亲大人,这一走没多久,竟然看着苍老了这么多,那群佞臣居然还要陷害父亲,实在是有些过分了,我气不过也不能直接去找他们,所以这才哭了。”
元子涵听着解释,有点无奈。
“你放心,岳父大人是不会吃亏的,他可是镇南将军,那个将苗疆蛊地收回来的人,若是比心思缜密,恐怕这群大臣若不是人多,是压不过岳父大人的。”
“我知道父亲吃不了亏,只是有些伤心。”
裴清容想起了之前两人单独去书房的举动,有一点好奇。
“你们之前去做什么了?”
“没有什么别的事,只是向岳父问了问关于那群鞑子的走狗的事情,可惜岳父只是找到了证据,边关的势力太过于杂乱,他也没有什么线索,不过也提供了几个名单,值得怀疑。”
裴清容在后世也学过历史,自然对奸细这种职业有心理上的厌恶。因为如果你去侵略的话,倒是还能强行解释为你的实力强大,对外侵略满足野心也可以理解,但是如果你出卖自己的国家,这可真的是丧失了底线。
“细作确实要清除,否则,变数太大,就算是我们国家占据优势,也可能会马
失前蹄,而且从另一个角度来看,能瞒过我父亲的势力,相必那些鸡毛蒜皮的小官也组建不起来,所以这后面恐怕会是一个大人物,当然也可能是多个。”
元子涵听着裴清容的解释,头头是道,而且也替他缩小了不小的范围,但是那些大人又是怎么会乖乖配合的呐?
“暂时不去想这些有的没得了,你的礼物想好了吗?这次的百日宴可是母后亲自操持的,礼物可不能像我之前给你说的那样随便了,若是没有头绪的话,那就交给我一并去采办吧。”
裴清容拍了拍光洁的额头,一时间有一点惆怅,这送礼品真的是头疼的一件事,选的东西还得有新意,还得在规则里面不能逾矩,真的是能把一个人给逼疯了。
看着信誓旦旦的坐在一边捏着裂片小瓷杯安逸的喝着茶的元子涵,裴清容突然有点想去商议编皇家礼仪课程,最起码在礼物方面是不会这么头疼的吧!
玄色的簪子在乌黑的头发里面依旧显眼,喝了茶水之后的薄唇显得水润无比,嘴角轻轻扬着,似乎在夸赞这批茶叶的美妙,星眸微阖,眼底出现一片暗光,看在裴清容的眼睛里面真的是美人如画的感觉。只是现在裴清容只想做一副泼墨画。
“没头绪,你可是有什么建议?”
元子涵将手里的小瓷杯放下,然后看向裴清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