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杨军说得也在理儿,他要是真进去了,工作一丢,他那一家子可不就毁了。
孩子是最无辜的。
两个干事凑在一块儿,小声的嘀咕了几句。
过了会儿,撞门的那个干事对着还在地上趴着的杨军说,“行了,你也别哭了。”
杨军一听这话抬起头,眼睛里带着希冀。
“我们也不是那不讲人情,非要赶尽杀绝的人。
看你也是真心悔过,这事儿不送派出所,也行。”
杨军顿时大喜过望,刚要开口感谢。
那女干事又接着说,“但是,有个条件。”
“您说您说,别说一个,就是十个我也答应。”杨军点头如捣蒜忙不迭地应着。
“这事儿,你媳妇儿得知道。
我们现在就去通知她过来,只要她肯原谅你,我们居委会就不追究了,你们俩自己私了。
要是她不原谅,那对不住,我们只能公事公办。”
这话说得合情合理。
毕竟,最大的受害者是杨军的媳妇儿。
杨军的脸一下子就垮了。
让他媳妇儿来?他媳妇儿那脾气,知道了这事儿,不得把他给撕了!?
可转念一想,被媳妇儿闹一顿,总比进派出所强吧!
进去,那可是一辈子的污点,工作、前途,全完了。
两害相权取其轻。
杨军一咬牙,“行,我同意,麻烦你们去叫她过来。”
李阿姨把这事儿当个笑话讲给韩清韵听,讲得是绘声绘色。
“你是没瞅见那场面哟,杨军那媳妇儿一来,好家伙,抓着杨军又打又骂,那嗓门儿,半个胡同都听见了。
后来又去撕扯于灿,俩女的打成一团,头发都薅下来好几绺,我们几个拉都拉不开。
这不,现在还在这院儿里吵着呢!”
李阿姨说着,还往窗外指了指,那边果然还隐隐约约传来女人尖利的哭骂声和男人压抑的求饶声。
韩清韵听完,也是一阵唏嘘。
于灿脚下的泡,都是自己走出来的,怨不得别人。
韩清韵对去看于灿有多惨,那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。
她现在满心满眼,都是买房子的事儿。
李阿姨这三间倒座房,要价五千五。
要说能买吗?太能买了。
虽然只是三间不起眼的倒座房,可地段摆在这儿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