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iagram),节点闪烁着代表不同逻辑状态的光芒,线条如同神经突触般明灭不定,展示着命题之间复杂到令人晕眩的偏序关系。
两枚悬浮的眼球,如同两个独立运行的宇宙终端,各自演绎着空间与逻辑的终极法则。它们在虚空中缓缓旋转,轨迹交织,最终达到某个玄奥的对称点。
嗡——!
一道无形的能量涟漪在两颗眼球之间炸开!左眼的彭罗斯铺砖与右眼的哈塞图开始了疯狂的映射与转换!铺砖的每一个菱形都对应上哈塞图的一个节点,哈塞图的每一条关系连线都扭曲了铺砖的镶嵌角度。空间的结构与逻辑的秩序在这一刻完成了惊心动魄的对偶变换!
“就是……现在!”
龙残夜发出一声来自灵魂深渊的咆哮。他染血的双手,带着一种超越生死的决绝,狠狠插入自己早已被划开的左胸伤口!手指抠住暴露在外的、温热的肋骨!
喀嚓!喀嚓!
令人头皮发麻的骨骼断裂声接连响起!他竟硬生生掰断了自己两根染血的肋骨!剧痛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,但他眼中只有一片燃烧的、冰冷的疯狂。他攥着那两根断骨,如同握着两柄由自己生命铸就的刻刀,用尽最后的力量,在面前那扇布满血迹、刻痕和脑脊液公式的金属门板上,刻下了最终的、决定一切的破解之钥:
$$
mathcal{f}^{?}hat{h}mathcal{f}
=
sum_{k}
e^{ikcdot
x}hat{h}e^{-ikcdot
x}
$$
傅里叶变换对哈密顿量的终极对角化!这公式本身并非钥匙,它需要一个核心的“驱动”——将自身此刻燃烧的、濒临崩溃的神经脉冲作为那个关键的算符“hat{h}”输入进去!
没有半分迟疑。龙残夜猛地转过身,背对着那扇门。他沾满自己鲜血和内脏碎屑的手,颤抖着却无比坚定地伸向自己裸露的后颈脊椎。指尖摸索到那节节凸起的骨节,然后猛地向下插入皮肉,狠狠抠住!
“呃啊啊啊啊——!!!”
超越人类承受极限的惨嚎撕裂了濒临崩溃的空间!他竟徒手将自己的整条脊髓,如同扯出一条粗大的、染血的电缆,从椎管内硬生生扯了出来!断裂的神经束在空气中无意识地抽搐,闪烁着微弱的生物电火花。
他踉跄着转身,将这条还在滴落着温热血浆和神经液的、属于自己的脊髓,如同献祭的圣物,决绝地插入了那扇金属门唯一的一道细小缝隙之中!
滋啦——!!!
刺目的、无法形容其颜色的强光瞬间从门缝中迸发!整扇巨大的金属门剧烈地高频震颤起来,发出如同亿万只玻璃同时碎裂的尖啸!构成它的物质在强光中瞬间失去了稳定的形态,如同被投入熔炉的蜡像,开始了超乎想象的量子化坍缩!金属、血迹、刻痕、脑脊液公式……所有的一切都在光芒中分解、离散、化作纯粹的概率波函数海洋!
强光骤然熄灭。
门消失了。
不,更准确地说,是那扇门所在的位置,坍缩成了一个点,一个奇点。而在那个奇点之后,景象豁然开朗。
那里并非通道,而是一个无限延展的、纯粹由冰冷白光构成的虚无平面。在这片刺目的白光背景上,九个身影清晰地并列浮现。
九个“龙残夜”。
他们穿着不同时代、不同风格、甚至不同材质的残破衣物,每一个都带着触目惊心的残缺:有的缺失了半边头颅,颅腔内闪烁着电路板般的光芒;有的胸腔敞开,里面是缓慢旋转的星云;有的四肢被替换成扭曲的金属义肢;有的全身覆盖着不断流动的诡异符文……
他们如同被陈列在时间与维度长廊中的失败标本,每一个都定格在某个轮回湮灭前最惨烈的瞬间。他们的状态各异,唯一相同的,是那投射过来的、冰冷到没有一丝人类情感的目光,跨越了维度的屏障,聚焦在中央那个血肉模糊、手持自己脊髓的龙残夜身上。
“观测终局条件达成。”
九个声音,带着各自维度特有的扭曲音质——机械的摩擦声、星云的嗡鸣、符文的低语——却以完全同步的节奏叠加在一起。这声音的复合体在虚无中震荡,引发了整个希尔伯特空间基础维度的共鸣性震颤,如同亿万根无形的琴弦被同时拨响。
“请选择:”
“a。成为永恒观测者。”
“b。降维为被观测体。”
“c。执行递归自噬。”
冰冷的选项如同宇宙的最终审判,悬浮在冰冷的白光中。每一个选项都散发着令人绝望的宿命气息。永恒观测意味着永恒的孤寂与责任,降维为被观测体则是彻底的奴役与被动,而递归自噬……那是对存在本身的终极抹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