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妈妈每天炖着枸杞猪肝汤送来,进门第一句话准是:“磊磊,眼药水滴了没?可别偷摸玩手机啊。”
张云雷嘴上说着“知道了妈”,心里却甜滋滋的。
果嘉给他滴眼药水时,他总忍不住眯着眼凑得极近,试图看清她垂眸时长长的睫毛:“嘉嘉,你睫毛上是不是沾了东西?”
果嘉哭笑不得地推开他的额头:“别乱动,滴完眼药水闭眼休息十分钟。”
他乖乖闭眼,指尖却悄悄勾住她的衣角,像个怕被丢下的孩子。
杨九郎也没闲着,每天雷打不动发消息“监督”:“辫儿哥,今天没玩手机吧?手术成功了我还指望你看清台本呢,别到时候又眯着眼问我‘九郎,这字念啥’。”
张云雷回怼:“就你话多,等我看清了,第一个就数你台上忘词的次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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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术当天,天还没亮,果嘉就起来给张云雷做了清淡的小米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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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吃完,张妈妈和王惠就到了,王惠手里拎着个保温桶:“这是我熬的银耳羹,术后能喝,润嗓子也润眼。”
杨九郎踩着点赶来,手里还攥着个红色的平安符:“师娘求的,保你手术顺顺利利。”
到了医院,王医生早已做好准备。
护士领着张云雷去换手术服,果嘉跟着帮忙,反复叮嘱:“别紧张,就几分钟的事,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张云雷点点头,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:“等我出来,就能看清你了。”
手术室的门关上时,外面的几人瞬间安静下来。
张妈妈攥着王惠的手,语气里带着点担忧:“应该没事吧?”
王惠拍了拍她的手背:“放心,王医生技术好,磊磊也听话。”
杨九郎在旁边来回踱步,嘴里念叨着:“辫儿哥肯定没问题,等他出来,我请大家吃大餐。”
果嘉没说话,眼睛一直盯着手术室的门,本来不是很紧张的,看着她们紧张也慢慢的紧张了。
没过多久,手术室的灯灭了。
张云雷被护士扶着出来,眼睛上蒙着纱布。“磊磊!”
张妈妈立刻迎上去,声音带着哽咽。张云雷笑着安抚:“妈,没事,一点都不疼。”
果嘉上前扶住他的另一只手,声音轻轻的:“累不累?先坐会儿。”
王医生跟着出来,笑着说:“手术非常成功,两个小时来拆纱布就行,回病房休息吧,记得按时滴眼药水,别揉眼睛,也别见强光,最近就戴着墨镜就行了。”
几人连忙道谢,杨九郎松了口气:“太好了!王医生,太感谢你了。”
病房里的光线调得柔和,张云雷坐在床边,纱布蒙着眼睛,却精准地朝着果嘉的方向伸出手:“嘉嘉,你在这儿呢?”
果嘉立刻握住他的手,指尖带着微凉的暖意:“在呢,我给你倒点温水。”
张妈妈把银耳羹倒进小碗,递到他嘴边:“先喝点羹垫垫,刚做完手术别空腹。”
张云雷乖乖张嘴,甜润的银耳滑进喉咙,心里也跟着暖烘烘的。
王惠坐在旁边,帮他整理好外套:“等拆了纱布,咱们就回家,家里清静,利于恢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