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饭他们都很有眼力见,各自找借口离开了。
杨九郎和张云雷和果嘉在一块,杨九郎当司机,也保护张云雷,不忍心扔他们两个人,不安全。
杨九郎在他们不远处和他媳妇打视频电话,但也时不时看向这边。
张云雷、果嘉和杨九郎是全副武装,全身上下就露出个眼睛,毕竟现在是夏季旅游高峰期,虽然现在10点多了,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人,坐在沙滩上聊天。
“果嘉,我想追求你可以吗”张云雷很是认真的看着果嘉,虽然强装镇定但是还是看得出。
“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,不是因为安迪夏令营的生活老师,而是因为你就是你,我想认识不同的你”
“你不要着急回我,我等你慢慢想,没关系的”张云雷说完紧张得都冒汗了抬手擦了擦。
海风好像突然屏住了呼吸,连远处杨九郎低低的笑语都淡了些。
果嘉望着张云雷露在口罩外的眼睛,那里面映着碎银似的月光,还有她看得分明的紧张——睫毛在微微发颤,握着沙滩巾的手指蜷了蜷,指节泛着点白。
她忽然想起第一次在夏令营见到他的样子。那天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,问她是不是T期7天1班,阳光晒得他耳尖发红,却耐心地听她讲的入营注意事项。
那时候她只当他是“安迪的哥哥”,是格外温和的人。
可后来呢?是饭桌上他不动声色把辣菜往自己那边挪,是听她唱《探清水河》时眼里藏不住的亮,是刚才他们罚酒里那句“当着我的面欺负我的人,不可能”的护短。
这些碎片拼起来,早就不是“安迪的老师”和“张云雷”的距离了。
果嘉的指尖在沙滩上画了个小小的圈,声音被口罩滤得软软的。
“你知道吗?我第一次觉得‘张云雷’不只是个名字,是看你彩排。”
她抬头,眼里盛着笑,“你出错了,自己跟自己较劲,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,那时候我就想,原来台上闪闪发光的人,台下也会有这么较真的样子。”
张云雷的呼吸顿了顿,眼里的紧张慢慢化开,漾出点难以置信的欢喜。
“所以啊,”果嘉往他身边凑了凑,肩膀轻轻碰到他的胳膊。
“不用特意说‘不是因为什么’。你想认识不同的我,我也……挺想看看更多面的你的。”
最后几个字说得很轻,却像投入海面的石子,在张云雷眼里荡开一圈圈亮闪闪的涟漪。
他猛地转头看她,口罩上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,连带着声音都发飘:“那……那就是说?”
“就是说,”果嘉故意拖长了调子,看着他急得快要坐不住的样子,忍不住笑出声,“但是……”
张云雷像是被按了暂停键,僵了两秒才反应过来,眼里的慌张瞬间被点亮,连带着声音都带了点雀跃的颤音。
“诚意?你说,只要我能做到的,上刀山下火海……”
“谁要你上刀山火海了。”
果嘉笑着推了他一把,指尖触到他胳膊上的外套布料。
“比如……明天早上的海鲜粥,得是渔港刚上岸的虾子煮的。”
张云雷立刻点头,语气比台上报菜名还利落。
“没问题!凌晨四点我就让九郎去排队,保证虾子活蹦乱跳的。”
“还有,”果嘉掰着手指头数,故意逗他,“我奶奶总念叨想听你唱《锁麟囊》,你得……”
“我找个时间登门拜访,给老人家唱全本的!”
他抢着接话,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。
“还有吗?尽管说。”
果嘉看着他急巴巴的样子,突然觉得心里软乎乎的。
她往旁边挪了挪,沙粒硌着掌心,却暖得很:“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。”
她抬头望他,月光刚好落在两人之间,“比如……现在陪我再坐会儿,听海浪声算不算?”
张云雷愣了愣,随即笑了,口罩上方的眼睛弯得更厉害,像盛满了蜜糖:“算!太算了!别说坐会儿,坐到天亮都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