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起刚才在走廊里,看到她从门缝里探出头的样子,又想起码头上那些为他而来的粉丝,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。
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人,愿意为了他跨越山海,藏着这么多笨拙又真诚的心意。
他拿起桌上剩下的绿豆饼,递了一块给她。
“尝尝?跟你寄的是不是一个味儿。”
果嘉接过来咬了一口,眼睛弯成月牙:“就是这个!我排队买的,那家店超多人,还好我去得早。”
“傻样。”张云雷看着她嘴角沾的饼渣,伸手给她擦掉,“为了块饼,排俩小时队?”
“不是为了饼。”果嘉突然抬头,认真地看着他。
“是为了让你吃到喜欢的东西啊。”
张云雷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,软得发酸。
他没说话,只是伸手把她搂得更紧了些。
窗外的船鸣又响了起来,混着远处隐约的音乐声,像是在为这场偷偷摸摸的奔赴,奏响温柔的背景音。
“对了,”果嘉突然从他怀里挣出来,眼睛亮晶晶的,“明天的专场,我可是第一排观众,你可得好好唱《探清水河》啊。”
张云雷挑眉,故意逗她:“要是唱错了呢?”
“那我就……”果嘉歪着头想了想,突然踮起脚尖,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。
温热的触感像电流一样窜过,张云雷愣了一下,随即低笑出声,伸手捏了捏她的脸:“好啊,那我可得多错几次。”
果嘉忽然想起什么,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,“对了,给你带了礼物。”
盒子打开,里面是枚小小的银质书签,上面刻着“云起雷鸣”四个字,旁边还缀着个小小的云纹。
“上次听你说想找个书签,就给你刻了一个。”果嘉小声说,“不知道你喜不喜欢。”
张云雷拿起书签,指尖摩挲着上面的刻痕,冰凉的金属被体温焐得渐渐变暖。
他抬头看她,眼里盛着笑,亮得像落了星星:“喜欢,哪儿来的不喜欢。”
他把书签小心地放进外套内袋,又把人往怀里紧了紧:“记住了,以后不管去哪,跟我说一声。我是你男朋友,不是外人,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。”
果嘉点点头,在他胸口蹭了蹭,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,心里踏实得很。
船身轻轻晃了一下,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。房间里静悄悄的,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。
“对了,”果嘉忽然抬头,眼睛亮晶晶的,“明天唱《探清水河》,能不能……能不能看着我唱?”
张云雷笑了,刮了下她的鼻子:“你想听多少遍都行,就盯着你唱。”
果嘉立刻笑开了,伸手抱住他的脖子,在他脸上亲了一下,像偷到糖的小孩。
张云雷愣了一下,随即低笑出声,伸手扣住她的后颈,加深了这个吻。
窗外的河水静静流淌,载着满船的期待和心意,往专场的舞台缓缓驶去。
张云雷知道,明天站在台上时,除了台下万千粉丝的目光,第一排还会有双最亮的眼睛,正安安静静地看着他。
这场大船专场,注定会不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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