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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3章 因为你值得（第2页）

“值得！”孙子钊。

“值得！”章九徕

“值得！”杨鹤通

“值得！”冯照洋。

那一声声“值得”撞在风里，竟比岸上的呼喊还要响亮。张云雷愣了愣，忽然笑出声，抬手抹了把脸，把差点掉下来的眼泪蹭进袖子里：“合着你们都串通好来挤兑我是吧？”

“哪儿能啊。”杨九郎往船舷外探了探身，指着岸边一个举着“九辫儿”灯牌的老太太，“您瞅那位阿姨，打去年纲丝节就跟到现在，今儿特意带着孙子来的，说就想亲眼看看您俩坐船的样子。”

张云雷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，老太太正踮着脚朝船上挥手，怀里的小男孩举着个迷你版快板，跟着人群喊“二爷”，奶声奶气的。

他心里一软，对着那方向挥了挥手，老太太立刻激动地拉着孙子鞠躬，像得了天大的赏赐。

“说真的，”冯照洋从后面凑过来，手里还攥着个粉丝塞的应援袋。

“当年咱在小园子里演，台下就那么几十号人，谁能想到现在能在大船上开专场，还有这么多人追着送？”

章九徕扒着栏杆往下看，忽然指着一处笑出声：“辫儿哥你看！那儿有人举着你穿大褂的十字绣，针脚还挺密，估计绣了不少日子。”

张云雷探头去看，果然见个姑娘举着块绷好的绣布，上面是他和杨九郎站在台上的样子，连大褂上的云纹都绣得清清楚楚。

风把她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，她却只顾着把绣布举得高高的，生怕船上的人看不见。

“这要是让我妈看着，保准得拉着人家请教针法。”

张云雷笑着摇头，眼眶却又热了。

他掏出手机，对着那片攒动的人影拍了段视频，镜头里灯牌晃成一片星海，呼喊声顺着风钻进听筒，带着水汽的潮湿，却烫得人心头发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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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了，船要离岸了。”杨九郎揽住他的肩膀往船舱带。

“再看下去，待会儿专场开场你该肿着眼睛出来了。”

“才不会。”张云雷挣开他的手，却乖乖往回走，走了两步又停下，对着岸上深深鞠了一躬。

这次不用谁提醒，身后的师兄弟们都跟着弯下腰，一行人的身影在船舷边叠成整齐的弧度，对着那片不肯散去的人群，对着那些跨越山海的心意。

船笛长鸣一声，缓缓驶离码头。张云雷站在船舱门口回头望，岸上的人影渐渐缩成模糊的小点，可那些声音好像被风存了起来，时不时往耳朵里钻——“专场加油”“等你们的新活儿”“我们在台下等你”。

“头天晚上消息一出来，超话里就提前订了去天津的票，还有人专门从广州飞过来，就为了在码头送送你。”

正说着，底下突然响起一阵整齐的合唱，是《探清水河》的调子。

张云雷下意识地挺直了背，手指在裤缝边轻轻打着节拍。

唱到“日思夜想的辫儿哥哥”时，岸上的粉丝们都笑着朝他挥手，阳光落在她们脸上，亮得晃眼。

“行了，船要开了。”

杨九郎拉了他一把，往船舱走。

“再站这儿，一会儿该被认成望夫石了，等一下你嘉嘉要吃醋了。”

“去你的，嘉嘉会理解我的。”

张云雷笑骂着跟上，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。

岸上的人群还没散，有人举着望远镜，有人在拼命挥手，远远望去，像一片涌动的花海。

“哎，”他忽然撞了撞杨九郎的胳膊，声音轻得像怕被风刮走。

“你知道返场，返场为什么唱新歌《蓝色天空》吗？”

杨九郎挑眉：“为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