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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去夏令营报道改（第5页）

他转动着杯垫，上面印着的卡通猫被磨出毛边。

"那天我攥着告白信在口袋里捂了半小时，最后只说了句我要去补习班。"

“她也在等我开口，但是我让她失望了”

陆沉舟的勺子当啷撞在杯壁上。

记忆突然清晰——那天果嘉举着融化的甜筒站在公交站台，直到暮色吞没最后一缕阳光。

原来所有错过的时刻，都藏着旁人看不懂的心事。

"她现在喜欢的人。。。"陆沉舟喉结动了动，"是说相声的那个？"

"嗯，张云雷。"张嘉秀轻叹，"上次她去听专场，散场后在后台等了三个小时，就为了送束花。"

话音未落，窗外突然炸开烟花，橙红色的光映进陆沉舟眼底，转瞬又熄灭。

他掏出钱包，夹层里掉出张泛黄的纸条。

张嘉秀瞥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："陆沉舟同学，运动会加油！——果嘉"。

纸角被反复摩挲得发皱，像极了他此刻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
"其实她手机里有个加密相册。"

张嘉秀盯着烟花消散后的夜空。

"存着你送她的钢笔、公司楼下的樱花、还有。。。你加班时办公室的灯。"

她转头看向陆沉舟骤然睁大的眼睛，"有些喜欢，是藏在细节里的。"

咖啡厅打烊的音乐响起时，陆沉舟仍在凝视那张纸条。

张嘉秀起身时，看见他在便签纸上写下什么，折成小小的方块。

"初中部和高中部隔着三栋教学楼。"

陆沉舟突然轻笑，指腹摩挲着杯垫边缘的毛边。

"但我总能在升旗仪式上，隔着人群找到她摇晃的马尾辫。"

他的声音像是裹着陈年的月光，带着潮湿的怅惘。

"有次她作为新生代表发言，紧张得忘词，我在台下把演讲稿背得比她还熟。"

张嘉秀的喉咙突然发紧。

记忆里果嘉总爱收集各种彩色便利贴，现在想来，那些歪歪扭扭写着"加油"的小纸条，或许都曾被风悄悄吹向过某个方向。

"后来呢？"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。

"后来她上高中，我考上了外地的大学。"

陆沉舟将凉透的咖啡一饮而尽，喉结剧烈滚动，"每次放假回来，我都故意绕路经过她家楼下。

有次暴雨天，我看见她撑着伞站在信箱前，把什么东西塞进去又慌乱抽出来——后来才知道，那是封没写完的信。"

玻璃窗外的街灯突然亮起，昏黄的光晕里，陆沉舟的影子在墙上拉得很长。

张嘉秀想起毕业时搬宿舍，看见果嘉在旧铁盒底层翻出的褪色信封，封口处还留着撕毁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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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那些年少时笨拙的试探，都成了时光长河里沉默的礁石。

"你知道吗？"陆沉舟突然从西装内袋掏出个牛皮纸袋，边缘磨损得发毛。

"这是她初中时参加作文比赛的获奖作品，我托教务处老师复印的。泛黄的稿纸上，稚嫩的笔迹写着："我喜欢的人，眼睛像盛夏的梧桐叶，藏着整个宇宙的光。"

张嘉秀的眼眶瞬间滚烫。远处传来地铁驶过的轰鸣声，震得桌上的勺子微微发颤。

陆沉舟将纸袋小心折好，放进西装内袋，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安放一个易碎的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