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声音都非常熟悉,但迟衡的脑子如一团浆糊什么也想不到。迟衡很想起来,或者睁眼看看到底怎么回事,但他根本动不了,又觉得自己在梦中,遂继续浑浑噩噩下去。
僵持了一段时间。
就听见了簌簌的脱|衣声音,只听见一声压抑的痛楚声之后,旋即就响起了**相撞的啪啪声、喘息声——那分明是交|欢的声音,一声接一声很清晰,如在耳畔。处于攻势的男子动作十分凶狠,动作又快又猛,将处于下风的男子压在地上操干起来,很快,那不堪入耳的声音如排山倒海不绝于耳,清晰的啧啧的水渍声越来越响。
处于下风的男子一开始是压抑着不出声。
但后来被|艹了十数回后,下风的男子顶不住阵阵欲浪袭|击,喘息声变成了呻|yin声。开始只是鼻子哼出,到后来忍不住哼出声,那声音染着情|欲的低哑。
不知又过了多久,处于下风男子忽然出声,喘着粗气压着嗓子:“离……离开这里,我随你……怎么办……”
一个略慵懒的轻笑声:“太迟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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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一百六十四章】
攻势越发如凌」辱般凌厉凶猛;长|驱|直|入,肉与肉的啪啪声响彻了整个静夜;生生将那男子折磨到几乎失声喊出来;一下子如海浪高高翻起;一下子如小溪泉流呜咽低鸣,到最后竟然带着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的抽泣似的;不过,至始至终都未听见他求饶。
如此真切的梦;恍如在眼前。
可怜迟衡听得浑身僵硬;那里翘得高高的。不止腹|下在狂烧,浑身都如火烧;直将脑子越烧越糊涂;最后浑浑噩噩中,满目满心都燃起了熊熊烈火,烧得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五月,苦兹郡散去了些些潮|湿。
深林鸟鸣,极清幽。
迟衡睁开眼,是整整齐齐的窗幔,扭头,是整整齐齐的桌椅凳子。他动了动手指,力气很足。迟衡一个鲤鱼打挺,轻轻松松地跃起,梦中的一切早都忘得一干二净。他下了床,推门,一股沁入心脾饱含湿气的清新迎面扑来,这一切都让忐忑的心顿时开阔了许多。
“醒了?”曲央坐在院中,擦拭弯刀。
迟衡笑道:“苦兹郡实在让人清心清肺,我这一觉就睡到太阳高照,很久没睡过这种舒服觉了——我还想洗个冷水澡。”
苦兹郡的泉水冰凉凉,迟衡一进去就冻得直哆嗦,解下濡|湿的亵裤,见得多了也就不难堪和羞耻了,飞快地从头洗到脚,浸得内火压下去了,才穿着干净的衣服出来。
看见曲央坐在池边。
曲央竟然睡着了,睡得很深,全然不像初醒。曲央靠着一块石头,一手扶在石,头略弯,侧靠手臂,一向不被露出的脖子因为这个姿势而露了出来,上面全是深红和紫红的印记。
太阳柔柔地照着,在曲央脸上渡了一层薄薄的曦光,耳|垂又带上了那麻绳串的龙形耳坠,耳坠尾端的朱|红珠子泛着柔和的光芒。
曲央从没有柔和过,就像冰泉水一样。
但倘若阳光透过层层涟漪照下来,泉水那剔透的光芒也会如坚冰初融一般,纯粹的凛冽纯粹的透彻。
迟衡移开目光。
轻轻坐在旁边听鸟语,闻花香,泉水叮咚,大朵大朵的花绽开蓓|蕾。五月,大部分花都会在这个时候盛开,但叶子会变得沛绿沛绿,但深林深处,有些叶子会在这个时候落——一年四季,都有叶子在落,落下来,簌簌的声音,像花开一样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曲央骤然惊醒了,抬头,二人目光相触。见到迟衡,他浑身松懈下来,眉宇舒展,自嘲地说:“我做了一个梦,梦见你是梦……梦像现实,现实像梦……太让人伤心了。”曲央没有做出掐虎口让自己清醒的动作,在不知是否是梦的现实,他只想让美好多停留一会儿。
“累了,就再多睡一会儿。”迟衡笑了。
苦兹郡多深山多老林,不能跑马,二人只能绕着四处走走。
迟衡实在是没什么心思看风土人情。
甘纳清晨有事,派了婀娜多姿的苦兹女子来歌舞助兴,嗓音极好,腰|肢极细,跳起舞来如云里飘一般曼妙。不过迟衡看了两场就退下了,笑着问曲央:“郡王嗜好这一口吗?”
曲央避重就轻:“许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