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鸾好笑:“不就是血吗?我是第一次见啊?打战杀人,比这血多多了。来,我给你擦擦。”
不由分说贴近迟衡。
土地庙本就只容三人,迟衡躲无可躲,还想跑。颜鸾一把拽住他,往墙角一压,强制让他别跑,一边笑一边拿红裳要擦迟衡的鼻子:“我就纳闷了,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?”
迟衡挣扎了两下,正碰到颜鸾的胸口,他上半身可什么都没有,肌肤又凉又滑又有弹性。
腹部一紧,第二股血从脆弱的鼻子喷涌而出。
颜鸾吓一跳:“不是得病了吧?”
迟衡紧闭着眼睛,脖子使劲仰着,捂住鼻子的手溢满鲜血,弱弱地说:“没有,就是上火了。朗将,求你了,让我安静地呆着就好。”
虽然莫名其妙,颜鸾还是抱住了迟衡,疑惑地说:“这怎么行,你别动了,松开手,我给你看看,上火也不可能出这么多血。”
他的拥抱大大方方,贴在一起,肌肤是温热的。
迟衡的脑海里却是邪念横飞,在一瞬间,早把颜鸾剥得精精光光一缕不挂了。无论怎么痛骂自己,这么温和、这么令人血脉贲张的拥抱,怎么可能思无邪?迟衡索性睁开眼睛,只那么一瞄,又一股鼻血喷了出来。
颜鸾用衣裳捂住了迟衡的鼻子。
迟衡一动不敢动,由着颜鸾一手拥着自己,一手捂住鼻子。这种偎依是如此难得,让人眷恋,像梦里那样。迟衡甚至贪婪地想:如果血能一直这么流着,看他心疼的样子,那么温暖地抱着,也好啊。
可血却好死不死的,停住了。
颜鸾慢慢松开手,关切地问:“好了吗?疼吗?”
迟衡转过脸面向墙壁,不再看颜鸾。颜鸾只当他因展现了狼狈一面而不好意思,遂调笑说:“好一大盆血,年轻气盛就是好,要放到炻州王那一群老头身上,早就血尽而亡,等不到你活捉了。”
“唔……”迟衡恨恨地咬牙切齿。
“回炻州城叫大夫看一下,别是什么病根。”颜鸾看了看门外,雨淅淅沥沥的,看样子似乎马上就可以停下了。
“朗将,你冷吗?”迟衡弱弱地问。
“这种天气有什么冷的?”颜鸾满不在乎地说,上半身已经全部干了,“不过要到了晚上,肯定就冷得不行了,雨停了就走。”
“我冷得很。”迟衡低头,脸颊发烧,不敢看颜鸾。
唔了一声,颜鸾大大方方地把迟衡再度抱住了,调笑着说:“平常看上去刀枪不入的样子,现在还知道说冷了。这样才好,别病垮了才知道扛不住。”
其实,迟衡很热,热血沸腾。
可如愿被抱,很快他就痛苦地又推开了颜鸾,蹲下去。因为,某个该起时不起来、不该起时瞎起来的地方,已经硬生生地翘起来了,裤子都快顶破了。或者说刚才就已经硬了,只是现在注意力才终于转到了此处而已。
颜鸾不明所以。
“头很晕,我先蹲一会儿。”迟衡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脸来面对颜鸾了,只能装病。
他很希望雨能一直下,这样可以和颜鸾多呆一会儿。但雨偏偏作对一样,缠绵了一会儿就停了,把迟衡气得直挠墙。颜鸾没急着走,而是先把薄薄的红裳都洗干净、拧干,才把马牵过来。
“迟衡,还行吗?咱们回!”
迟衡起身,某个地方已经乖了一点儿,终于可以昂首挺胸了。
二人骑上马往回走。可没多久,那雨就跟回笼觉一样,又迷迷蹬蹬地来了,飘飘洒洒越下越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