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年幼,不识人心险恶。莫因旁人给块糖,就错把毒蛇当暖玉。”
明怀昱语重心长:“崽子记着!这些酸腐文字最会腌臜人脑!”
“所谓圣贤道理,不过是捆人手脚的绳索!”
“父不父,则子不子!这世上多的是披着人皮的虚伪畜生,怎配你诚心敬他?”
窗外。
戚清徽:?
他眯了眯眼,缓缓转身。
“他……”
“对我有意见?”
明蕴也沉默了。
听这语气,意见还不少。
“世子莫同他计较。实在是家父不做人,怀昱对这个角色都格外抵触。”
明蕴:“他不是针对你。”
“他大概是针对所有人。”
这个解释,戚清徽还算勉强接受。
允安对明怀昱这般激动颇感意外,歪着小脑袋暗自琢磨:“是爹爹又罚你了?”
明怀昱不屑。
“他也配?”
允安:?
在允安记忆里,但凡戚清徽要罚明怀昱,后者从来都是乖乖领受。
小家伙又歪着头思忖起来。
“那是明姐姐罚你了?”
允安自顾自点头。
“也是,你这人有个毛病总不改,她每次罚你,你不敢怨,只能没骨气的暗戳戳去怪戚世子。”
“胡说,我哪里来的这毛病?”
明怀昱:“我好端端怪戚世子作甚?”
他是什么是非不分的人吗?
允安理所当然:“怪他不帮你,连枕边人都管不住啊。”
“咳!”
一声警示的轻咳自门外传来。
两人齐齐抬头,只见明蕴款步而入,她身后站着神色莫辨的戚清徽。
明怀昱倏然起身。
“姐夫!”
戚清徽复杂地看向他。
已经许久无人敢这般与他说话,偏生眼前人是未来的妻弟。
允安瞧见戚清徽顿时眼眸发亮,蹬着小腿从椅上溜下来,迈着短腿扑过来。
可有人比他更快,明怀昱一个箭步凑到戚清徽面前。
他本就是自来熟的,又对戚清徽颇有好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