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挽月无语地摇摇头,只当他患癔症了。
依拉勒的目光扫到她正在往外冒血的锁骨,眉头一皱。
“对不起,刚刚弄疼你了。”
他从袖口摸出一瓶药来,对温挽月招招手:“过来,我给你上药。”
为了让她明白自已的好心,依拉勒尽量让自已保持温柔的微笑。
看他脸上又露出奇怪的笑容,温挽月满脸警惕地向后缩了缩。
“少在这儿假惺惺的了,你既然知道我疼,为什么又要害我?”
依拉勒狐疑地挠挠头,不明所以道:“烙印肯定会疼啊。”
“快过来,我给你上完药,等下你帮我上药。”
温挽月气笑了,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?
她正要拒绝,依拉勒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。
“咳咳…我一直在找你…我都是因为你才受伤的。”
男人捂着嘴巴咳嗽起来,再放下手时,嘴角流出一丝鲜红出来。
温挽月瞳孔地震:“你…你竟如此厚颜无耻,倘若不是你先把我掳到这西炎,哪有后面这些事?”
依拉勒眉头轻皱,突然发现她还是不说话的时候好。
他长臂一伸,在逼仄的马车内,将她捞到跟前来,开始耐心而又谨慎地给她上起药来。
途中,温挽月挣扎了几下,没有挣脱。
末了,男人迟疑了一下,还在她伤口处吹了两口气。
“吹一吹,就不痛了…咳咳…”
谁知上的是药粉,这一吹,有不少粉末钻入他鼻腔,呛得男人捂着嘴咳嗽不止。
温挽月昂首抬眸看向他,看到如此狼狈的男人,颇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。
注意到她略显嫌弃的眼神,依拉勒不自然地收声,憋得他双眼泛红。
依拉勒觉得有些不自在,搓着手指。
温挽月感受着环抱着自已的男人身体的紧绷,和不自然。
他轻咳一声,打破尴尬:“我幼时受伤,母后就这样帮我吹几下,这样就不疼了。”
温挽月心中一动,又挣扎了几下:“那时候你多大岁数?”
男人抱着她的手臂收紧,他沉吟片刻:“三四岁吧。”
“可我已经十六了。”见挣不开,温挽月黑着脸。
依拉勒满不在意地耸耸肩:
“我比你年长,就算你六十了,在我这里也是小孩子啊……不过,等你六十,我们孙子孙女都成亲了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