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放缓了语气,哄道:“乖,听话,身体完全康复了,我会亲自送你离开。”
温挽月满脸怀疑地盯着他:“真的?”
“……自然是真的。”依拉勒一本正经地看着她的眼睛,任由她打量自已。
温挽月自然不信他,但又不想和他掰扯,便任由他喂自已喝药了。
*
喂完药,依拉勒又开始喂她喝粥,因着怕他又用嘴喂自已。
所以当依拉勒拿着勺子喂她时,她不敢拒绝,只能乖乖吃下去。
羊乳粥的膻气熏得她胃部抽搐,依拉勒见她脸色不对,慌忙叫侍女换上牛乳羹。
用完餐后,他让侍女打水来,温柔而又耐心地替她擦脸擦手,还替她抹了香膏在脸上。
温挽月何时见过这样的依拉勒?
很是惊诧莫名,非常不自在。
悄悄挣扎了几下,又想起他说等养好伤送自已离开,怕激怒他不放自已回去了。
她只能由着他去了。
只是不知道他如今这样做是干嘛,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,真让人恐惧。
恰好这时,卡娜低垂着头从屋外走进来。
她远远地看了一眼靠在依拉勒怀里的少女,见她脸色惨白,眼中划过一丝担忧。
卡娜恭敬地低着头:“王爷,太子殿下来了。”
背靠在依拉勒怀里的温挽月,满脸惊喜地看向卡娜。
裴照哥哥来了?
他是不是认出自已了?
“孤听闻弟妹醒了,特来探望。”屋外传来男子特有的温润声音。
再次听见裴照的声音,温挽月激动不已,适才绝望的情绪一扫而空。
她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去,可躺了几天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。
刚动一下,就无力地瘫倒在依拉勒坚硬的胸膛。
意识到自已没办法走出去见裴照,温挽月心头一紧,提高声音喊道:“裴照…唔……”
还未说完,依拉勒便打断她的话。
“告诉太子,夫人需要静养,没精力见外人。”
“唔唔唔……”
依拉勒的玄铁护甲重重扣在楠木案上,怀中的少女挣扎得厉害,眼看着受伤的胸口又沁出了血水。
男人薄唇抿成了直线,手指轻点,怀中之人便安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