襄武城,刘宅,后院。
五六个人鬼鬼祟祟来到马厩,不用说也知道他们此行是来盗马。
一人内心惊恐不安小声问道:“你说我们这么做合适吗?百长不是说明天想走可以光明正大领一匹马走吗?何必要偷偷摸摸?”
牵头的白了他一眼,道:“醉话你也信?明天指不定什么样。
再说,一匹马值多少钱?三十匹马又值多少钱?”
“你们要把三十匹马全部偷走?”这人一脸诧异的问。
“什么叫你们,是我们,别废话,你干不干。”领头的说道。
这人也不是傻子,都到这份上,说不干面前几人会放过自己?
“干,谁说不干了,我只是觉得这么做有些不仗义,毕竟……”
“仗义,这世道谁跟你讲仗义了,他刘陵要是仗义的话会只给于秋一斤钱?别废话了,牵马吧!”
几人将马缰从拴马桩上全部松开,一手抓了五六根缰绳,穿过中庭径直来到前院,坐在廊下窥视的刘昊原本还有些负罪感,觉得人与人之间是不是应该多些信任。
当他看见几人把马厩里二十多匹战马牵到自己面前往出走时,所谓的负罪顷刻间感荡然无存。
“就这么走了?连声招呼都不打?”刘昊突然开口,本就做贼心虚的五人大惊失色,吓得差点没惊叫出声,低声问道:“谁?”
五人定睛朝声音源头看去,就见漆黑廊下忽然走出一道身影,月光打在那张清秀的脸上,让他们看清此人是刘昊。
“百,百长?”有人结巴道。
刘昊一条腿迈过护栏,另一条腿也迈过去,径直坐在走廊护栏上双脚离地,仰头喝了口酒,道:“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去啊?”
看着刘昊出现在自己眼前几人脸上写满震惊,只有领头的曹鹫还算淡定,问:“你不是喝醉了吗?”
“是啊。”刘昊轻笑一声:“我是喝醉了,没太看清你们牵的是几匹马。”
说着,他伸长脖子开始数:“1、2、3、4……”
就在刘昊伸长脖子数数这功夫,曹鹫立即冲旁边几人使了个眼色,几人刹那便把刘昊围在当中,曹鹫道:“百长,不要逼我,如果你不出声,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。”
刘昊瞅了几人一眼,仰头又喝了酒口,用握着酒坛的手指向几人道:“你们现在把马牵到后院,等到天明还是可以两人牵一匹。”
“百长,你莫要拿我们当三岁孩子哄骗,等到天明我们走不走得出去还问题。”曹鹫道。
刘昊笑了笑:“说的也是,既然你们连其他兄弟都不顾,又怎会信得过我呢!想走就走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