菖蒲香虽然有用,但也仅仅是缓解。
后边两天,沈桃言已经提不起精神跟聂珩说话了。
聂珩将蔫巴巴的她抱到了怀里:“阿桃,再忍耐一天,就快到了。”
沈桃言闷闷地嗯了一声。
水路比陆路快很多,又不用停下来歇脚,将十来天的路程缩短至五天。
晚间,沈桃言都吃不下东西了。
聂珩摸了摸她没有什么血色的脸:“我带你去外边透透风。“
沈桃言点了头。
聂珩蹲下给她穿鞋子。
沈桃言如今这个样子,没有再跟他别扭什么。
聂珩握了她的脚,替她穿了鞋袜,然后将她抱了起来。
沈桃言茫然地抓着他胸口的衣服:“你要这样带我出去?”
聂珩笑了笑:”外边天黑,一会儿的功夫,没人看得见你。“
沈桃言打量着他在忽悠她:”船上有灯笼。“
聂珩:”不会有人敢看的。“
沈桃言只好将头埋进他怀里,被他抱着出去了。
船上风大,又才开春不久,很凉。
悬挂着的灯笼,随着船身摇摇晃晃。
聂珩骗人,外边有人,摇晃的灯笼足够将人的模样看清。
但聂珩又没骗人,外边的那些人都非常有眼力见的眼观鼻,鼻观心,压根不往两人这儿看。
沈桃言松了一口气,风吹得她的衣裙飘扬。
聂珩裹紧了沈桃言身上披着的披风。
”冷了与我说。“
沈桃言:”嗯。“
聂珩找了个地方坐下,沈桃言还被他抱在怀里,他似乎并不想放开她。
沈桃言索性就懒散地窝在他怀里,她现在这样状态还是不要逞强了,怎么能让自己好受些怎么来。
聂珩:”这儿还是太冷了,就坐一会儿,我们就回去。“
沈桃言应了一声好。
好不容易撑到了临川,终于可以下船了。
聂珩亲了亲她的额头:“走吧。”
这几日,沈桃言对他很依赖,亲亲抱抱都已经快习以为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