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日有所想,夜有所思,沈桃言夜里做起了梦来。
梦里的人是少年时的聂珩,小小年纪就学得一副古板样了,可一看她,总露出一点儿温柔的笑。
再然后,就是少年的聂珩长成了现在的聂珩,对着她面容冷冷淡淡的,不说话。
眼神像藏了火星子直勾勾看着她,然后,伸出了他那好看的手,把手放到了腰带上。
只听清脆的一声,腰带便从聂珩劲瘦的腰脱落,顺着他的浓色袍摆滑落,掉到了地上。
沈桃言顾着惊讶地去看腰带,又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,聂珩身上的外袍滑落在地。
沈桃言惊得往后退,背后却撞上了一片竹林,眼前也变成了温汤山庄那一夜的模样。
聂珩边脱着湿漉漉的里衣,边从温汤里走出来,他眼里的火星子已经变成了跳跃的火苗。
“沈桃言。”
他的声音里像浸了蜜糖,喊她的名字缠绵缱绻,沈桃言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酥了。
沈桃言满脸红扑扑地看他。
聂珩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面前,盯着她面上的酡红:“往下看。”
沈桃言眼神和声音都在发颤:“不,不行。”
聂珩捏起了她同样发颤的指尖:“这是梦,别怕。”
然后他就抓着她的指尖,放到了自己赤裸的胸口上。
他拉着她的手,在他的胸口游走,接着,便顺着胸口往下缓缓划去。
随着她的指尖越往下,他呼吸逐渐急促,脸上表情也逐渐失控,眼神迷离。
他对着她道:“沈桃言,好热。”
沈桃言的手指都被他的体温给染热了,颤得更厉害了。
“兄、兄长。”
聂珩贴到了她的耳边:“娘子,叫我礼之。”
沈桃言醒了,她盯着昏暗的虚空轻轻喘着气,梦里的场景一帧一帧地在她脑海里清晰不已。
心口扑通扑通地跳,她忍不住捂了捂自己的脸,怎么会梦到这样的情景啊。
倒不是吓醒的,是她受不了,非常窝囊地从梦中逃走了。
梦中的聂珩怎么那么撩人,她抬了抬自己的手指,好像真的有点儿发麻了。
她下床去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水。
在外间守夜的叠珠,听到动静,披了衣裳进来了,见状忙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