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桃言往前一步时,聂珩默默地后退了一步。
沈桃言暗自疑惑,她还以为聂珩就站在她的身前。
聂珩轻轻地呼吸着,似乎很担心会惊扰到眼前的人。
他的目光专注,深深映照着沈桃言的面容。
沈桃言感受到了他的呼吸声,忍不住又往前走了两步。
聂珩随着她的迈进,步步后退。
要是叫外人看见了,怕是觉得惊奇,竟还有人会逼得聂珩步步后退。
聂珩眼底的柔色几乎要化成水淌出来,心甘情愿地后退。
看着沈桃言一点点朝他走来,他唇边牵着笑,有种引诱的意味,似蝴蝶诱引扑蝶人。
要是沈桃言能看得见,就能看到她以为的古板受礼的兄长,如今正噙着潋滟勾人的笑。
可惜她看不见。
沈桃言这时候一点也不觉得害怕,只觉得聂珩就在她的面前。
他的呼吸声就像一道细细的丝线慢慢牵引着她。
直到聂珩碰到了身后的圆墩,没法退了,他心如擂鼓地看着沈桃言一步步走近他。
就在沈桃言的鞋尖快要碰到他的鞋尖时,聂珩屏住了呼吸。
就差一步了。
沈桃言却停了下来,没再往前,而且还往后退了退,瞬间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。
聂珩注视着她,眼里有片刻的失落和询问。
外边响起了脚步声,是叠玉和留香回来了,还端回了一碗苦药。
两人对着聂珩行礼,聂珩面无表情地点了头。
沈桃言闻到那股药味,则是立马皱了脸:“闻起来好苦啊。”
叠玉:“二少夫人,良药苦口,何况这不是拿了甜零嘴来么,一会儿喝了药再吃甜的就好了。”
聂珩望着她皱起来的脸:“沈桃言,我先走了。”
沈桃言:“嗯,兄长慢走。”
聂珩回了自己书房,拿了些药瓶,去找了吕怀白。
吕怀白:“大公子,你这儿可真齐全啊,什么药都有。”
聂珩:“都是些急救命的,你看看能不能有用得上的?”
吕怀白:“成,容我好好看看。”
还真叫他找到了一味合适的药,能用在眼睛上缓解疼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