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她步入了婚姻的殿堂。”
周麻走过来,
“人们常说婚姻是女人的坟墓,而结婚这天是女人此生最美的一天。”
“我想也是如此。”
“那个美丽知性,内心强大的沈悠萍,只停留在婚礼这天。”
“婚戒戴上的那一刻,自由的她就已经死了。”
婚后的沈悠萍,需要套牢在贤惠的枷锁里。
为了男人奉献自已的一切。
而且永远无法开口说离开。
因为在联姻将她和万从之交织的时间里,两家的关系已经牢固的绑在一起。
犹如织起来的围巾。
动一线而尽数崩盘。
周麻歪了歪头:“我知道沈悠萍并不开心。”
“当然最重要的,她失去了她最重要的东西。”
“自由、梦想,和爱。”
周麻微笑的从身后拿出个圆形的东西。
是沈悠萍的头颅。
那漆黑的长发被血水聚拢,垂落在地面,被周麻缠在手腕上。
周麻抱着这颗头,唇边扬起微笑:
“沈悠萍爱我。”
她爱她脸上的雀斑,爱她替自已整理家务时的笑意。
爱她矮小微胖的身材,也爱她弯曲的脊背。
人们常说爱是不需要理由的。
同样,恨也是如此。
正因为她们彼此深爱着对方,所以后面察觉到周麻距离自已越来越远时。
沈悠萍才会陷入无法自抑的疯狂之中。
挖心般的疼痛日夜伴随她身边。
可她没有祈求周麻留下来的权利。
曾经的梦想也无法再实现。
像她曾经在许下婚姻诺言时,借着紧张的名义紧紧握着女仆周麻的手,开口说:
“我会永远伴随着你,不管开始或是快乐,健康或是疾病,”
“死亡,也无法将我们分开。”
可沈悠萍食言了。
她像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。
优渥的生活待遇,却永远无法离开别墅。
只有万从之需要她时,才会将她从这里短暂的带出去。
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则是再见到周麻的那一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