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可能生来就是胆大坦然的性格,敢爱敢恨,也很开放,“你愿意跟我结婚吗?!”
“我们可以在海外登记,举办婚礼,我的所有财产都是你的,如果你不喜欢旅游我们就找个地方定居,如果你喜欢我们就环游世界。”
赵音澜已经很努力在辨认伊森的口型,但没看懂,他比划着问向嘉洋:他在说什么?
向嘉洋比划:他说要跟我结婚!
赵音澜瞪大眼睛,把伊森放在桌上的酒杯挪开了。意思很明显,请你滚。
伊森露出疑惑的表情,他看出赵音澜和旁人有些不同,从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过话,于是他把酒杯重新挪回来,朝赵音澜点点头,也没有贸然开口。
“没事。”向嘉洋朝赵音澜示意,表示自己能解决。
他碰了下伊森的杯子,喝了口酒,“我们可以聊聊,但我对你没兴趣,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,你要是觉得还能聊,我们就喝,当交个朋友,不能的话你就换桌吧。”
伊森表情痛苦地纠结了一番,最后还是选择坐着。
他可不会干出性骚扰那种事,立刻转变策略,挪到卡座对面,和向嘉洋交谈起来。因为两人都常年旅游,去过不少地方,加上向嘉洋会语言,伊森待他更加亲切热情了。
闲聊话题无非是旅行中遇到的趣闻,这很正常。
如果能抛开周围环境的话。
大概是音乐足够嘈杂,前方座位的两个男人突然亲在了一起。
他们一亲,方圆二十米内的人仿佛得到信号一样,蠢蠢欲动。
向嘉洋甚至听到了啵-啵-声和呻-吟-声。
陈述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。
他身形挺拔到鹤立鸡群,拨开一众微醺的男人,视线直直落在向嘉洋脸上。
萧思越并没有告诉向嘉洋陈述来了没,什么时候来,这种开盲似的见面必然患有风险,比如陈老板的脸色看上去很差,步伐迈得很大。向嘉洋全然没有被抓包的紧张局促,他眼睁睁地看着陈述坐在了自己右手边的沙发上。
陈述没有打扰人兴致的意思,直接把向嘉洋拉走太失礼。他骨子里的涵养是根深蒂固的。但他手指弹了弹向嘉洋的酒杯,抬眸问;“喝了多少?”
“没多少。”向嘉洋也不问陈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,他笑,“而且我听酒保说度数很低,能当饮料的。”
周围音乐声音很大,他们要凑近些才能听到彼此说话,向嘉洋手挡着嘴唇,小声介绍:“陈老板,这是伊森,他说看过我的跳丰收,想和我交个朋友。”
陈述好像才发现座位上还有个人似的,他看了伊森一眼。
鼻梁高挺,唇线锋利,五官硬朗,中文流利,也是个混血。
而且还很年轻。目测二十出头。
“原来你们认识。”伊森惊呼,“我以为山君和云雀并不熟悉,只是文旅局按照风格找来的主演。”
“你们聊。”陈述点头,淡淡说。
他没有插进话题,也基本不开口说话,只是双腿交叠坐在那,仿佛一樽石狮子,看守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