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?你的嘴里根本就没有一句真话,你就是一个利益熏心的商人,说吧,你又想做什么?”
自己在郁敏之那完全没有任何可信度,仿佛这一点也在郁洪景意料之中。
他张了张口:“我已经安排了人做财产公证,真的没有骗你。”
郁敏之的脸色变得复杂起来,对于原本就属于自己的家产她当然要收下,只是面对着郁洪景时心中的怨恨散去不少,但是感恩的话却始终没有办法说出口。
只要想到他像是一个木偶师一样操控了自己半辈子,她就觉得始终无法放下。
最终,郁敏之夺门而去。
脚步匆忙的她险些撞上一个人,那个人的反应速度比她更快,先一步侧身躲开了。
看清眼前少年的脸时,郁敏之仿佛被雷劈一样愣住了。
之前郁白受伤昏迷的时候,她有偷偷看过他一眼。面对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她依旧是逃避的状态,因为害怕从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丑恶的脸,像郁洪景一样丑陋的面孔。
郁敏之不得不承认,郁白是她心里唯一感到愧疚同样是最不敢面对的人。
郁白抬起眼皮,只是轻轻的瞥了她一眼,随即目不斜视的离开了。
郁敏之转过身望着他的背影,在病房里便积攒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的滑了下来。
耳边仿佛还能听到小时候的郁白那稚嫩的呼唤声,不大的个子追着汽车跑,他嘴里喊着:
“妈妈你要去哪啊——”
“妈妈不要抛下我——”
眨眼间,物是人非。
*
放学后温遥看到了阔别许久的徐清,之前徐清留下的说辞是要带着裴妄去m国拜访旧友。
徐清看到她时一如既往的热情,掏出手帕轻轻擦去她额头的汗水:“是不是太热了?”
她的语调一如既往的轻柔,眼神中却带着几分复杂,像是愧疚又像是什么,温遥分不清。
“是有点热,阿姨你们在国外玩得怎么样?”
对于这个问题,徐清愣了几秒:“嗯……挺好玩的。”
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,原来是温如谦回来了,他将手中的西装递给旁边的佣人,随即温和的询问徐清:“什么时候回来的?怎么不让家里的司机去接?”
徐清笑了笑:“我们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出租车,我觉得蛮方便的就没有让司机赶过去。”
温如谦点了点头,因为知道徐清节俭的性格便没有再逼她,转头朝陈妈吩咐道:“今晚多做些饭菜一家人一起热闹一下,对了,遥遥不是说要吃松鼠鳜鱼吗?新请来的厨师到了没?”
陈妈笑着道:“已经到了,据说做淮扬菜的手艺那可是一绝呢。”
温遥打量了温如谦和徐清一阵,她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奇怪。
仔细想想,他们似乎从来没什么肢体接触,作为夫妻来看似乎是有些太生分了。
“遥遥……”
温遥回过神来,看向旁边的陈妈,露出乖巧的笑容:“怎么了?”
“遥遥想喝什么汤,我这就让人去准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