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记得自己被人围着刁难的时候,就是温遥从天而降赶走了那些人,她像是一个天使一样。
那一年是在高二,他们还没有被分到一个班级,郁白将她的脸深深的刻在了脑海里,从那之后他的梦里总是反复出现一个人……
后来,他在校庆汇演的时候看到了她的表演,她踮着脚尖领舞跳了一支芭蕾,纤长优雅的脖颈高高昂着,真的像是一只美丽的天鹅。
那一天,他也知道了她的名字——温遥。
后来他们被分到了一个班级,温遥看向他的眼神很陌生,他便知道温遥不记得他,更不记得曾经救过他。
她偶尔会扇他巴掌,严重的时候还会让他像条狗一样爬,她兴致高的时候还会坐在他的背上,指挥他应该往哪个方向爬。
只不过每次结束之后她就会像换了一个人一样,那双漂亮的眼眸盛满了无法接受的惊恐与歉意,会帮他包扎伤口,尽管语气听上去依旧有些恶劣。
自己对她来说果然是不一样的,打是亲骂是爱,自己在她心里是特殊的……
至于那些巴掌,全部当做是奖励。
“姐姐,你可以再抱紧一点吗?”他的睫毛颤了颤,这是他示弱撒娇惯用的,想到温遥此时看不到的时候,他的语气变得更加甜腻柔弱:
“姐姐,我好怕……”
温遥看不到的地方,他的目光却在贪婪地,毫不遮掩的凝望她。
他知道温遥的心底一片柔软同理心强,从她救助小动物经常见义勇为就能够看得出来,她的生活是单纯干净的溪水。
而他是卑鄙的一团墨。
他不想把她染脏,只是想要尽可能的靠近她,甚至托举她将自己延长成一条线包围她,保护她……
果然,温遥搂住他的力道收紧了一些。从小妈妈就告诉她要保护弱小,在其他人需要帮助的时候适当伸出援手。
所以当郁白以一个脆弱的,需要被保护的对象出现时,她几乎毫不犹豫。
两人的距离过近,温遥能够闻到她身上清新的皂角香味,是少年独有的清爽。
“你再撑一会,我们马上就能够出去了。”
说着,温遥竖起耳朵仔细的留意着外面的情况,如果有人经过的话他们就得救了。
心中责怪起了自己的粗心,她没想到居然还会有第二拨人来锁门,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迟了。
耳朵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,反而是他急促的呼吸声有些明显,她能感受到他正埋在自己的脖颈上,一个劲的。喘。
温遥的脸颊越来越红,反复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多想。
和她贴近的时候郁白简直要疯了,肌肤。饥渴症带给他的不仅是渴求肢体接触,还有相触碰的一瞬间那仿佛灵魂都要出窍的感觉。
“我好喜欢姐姐……”
温遥心里一咯噔。
“喜欢和姐姐贴在一起……”
她又松了一口气,因为知道她身上特殊的病症,所以并没有往其他方面去想。
只是脖颈上的痒意实在有些明显,她下意识想要躲想到郁白的状况又生生的忍了下来,反复告诉自己救人要紧。
该死的……他为什么一直。喘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