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女人的话最不能信。
“扔岔了。”下一瞬,沈筝略含歉意的声音传入耳中,“怀大人,这支签也是给你的。”
喜从天降!!
吴顺蓦地抬头看向沈筝,两眼放光。
谁说女人的话不能信的!
像沈大人这种女人,最是值得信赖了!
怀公望眸中是散不开的错愕:“沈大人,下官说‘确定’,确定王槐安收谋害一事与下官无关。”
都“确定”了,怎的还要甩签子?
沈筝上身微微后仰,眼皮微耷,“你说了不算。”
怀公望扪心自问,入朝二十来年,还没见过沈筝这种无赖。
他心口气得生疼,反问:“沈大人是要无证硬判了?”
“非也。”沈筝看着地上绿签,缓缓摇头:“朝廷命官被谋害是大案,本官虽为六部协理,但终究也还是柳阳知府,既你与吴顺各执一词,那便去骆大人面前说吧。”
怀公望一怔,“骆大人?”
他怎的不知柳阳府有官员姓“骆”?
“正是骆大人。”沈筝好心解释:“刑部尚书,骆必知骆大人。”
怀公望瞳孔巨震。
虽然这么比喻很不恰当,可。。。。。。刑部尚书是什么收破烂的吗?她沈筝说送人过去就送过去,她沈筝让人家审案,人家就得接招?!
纵观朝野上下,谁人不知刑部尚书骆必知?
若是落到骆必知手中,他可能连个全尸都保不住!
大骇之下,怀公望张嘴数次,却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。
他能如何?
能阻止沈筝,还是当场认罪?
伴随耳边嗡鸣而来的,是黏腻的手心,发软的双腿,还有如鼓如雷的心跳。
吴顺大喜,神色虔诚地捧起膝前的绿头签,双手送至怀公望面前。
“怀大人,这签您可得带好,免得入京后骆尚书认不得你。”
真是好一个落井下石。
怀公望连拨开面前这双手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他眼中,签顶本是墨绿的漆色,竟隐隐透出了诡异的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