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御史?
呵呵。
最近御史台好像来了不少新人。
他到要看看,有谁敢。
温禾懒得再与他们纠缠,对着校尉摆了摆手:“把他们分开关押,一间牢房一个人,不准互通消息,也不用急着审问,先晾着,若有人再喧哗,便堵上嘴,别让这些人扰了百骑司的秩序。”
“喏!”
百骑躬身领命,挥手示意身边的同僚,将四人拖拽着往西侧的牢房走去。
“温县子饶命”
“我们真的是无辜的”
章海四人还在挣扎叫喊。
可在百骑卫士的拖拽下,他的挣扎毫无作用。。
待四人被押走,温禾才转身走进百骑司的议事厅。
厅内燃着淡淡的松烟香,驱散了清晨的凉意。
苏定方正对着一张摊开的边境舆图沉思,手指在突厥部落的标记上轻轻点着,似乎在琢磨边境的布防。
这老苏啊,还是心心念念的想要去草原。
之前没有抓到颉利,可以说是他最大的遗憾了。
许敬宗则坐在一旁的案前,手里捏着毛笔,正在整理新到的卷宗。
见温禾进来,两人连忙起身见礼和他打了招呼。
“嘉颖啊,你这可是多日没有到百骑了啊。”老许故意打趣道。
“这不事务繁忙嘛。”温禾说着笑,顺便和苏定方见了礼:“见过中郎将。”
“温县子有礼了。”苏定方随即回了一个礼。
自从苏定方成了百骑检校中郎将后,温禾几乎没怎么来了。
要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,还真很难再百骑见到他。
“刚才外头发生何事了?”
等温禾坐下,许敬宗递来一碗蜜水问道。
温禾随即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许敬宗眉头赫然蹙起:“春闱行卷之事确实寻常,每年都会有,不过嘉颖你身份特殊,只怕那些士族子弟不会找上门来,那些寒门子弟倒是会来。”
“可寒门之人,消息闭塞,即便知道那也不应该会这么快,这四人只怕是别有用心。”
苏定方闻言微微颔首,目光中带着几分了然:“想来是有人想借着春闱的由头打探消息?”
“不知道。”温禾放下茶盏,语气沉了沉。
“此次春闱要推行锁院、糊名、双官互督这些新法子,世家子弟肯定不甘心,以往他们靠着行卷、递条子,甚至买通考官,能垄断大半的录取名额,如今咱们断了他们的门路,他们必然会暗中搞些小动作。”
“那四人消息来得蹊跷,说话时眼神闪烁,不像是真心求指点的寒门士子,说不定就是某个世家派来的眼线,先扣下再说,免得他们坏了春闱的规矩。”
“也正好接着这一次的机会,告诉那些想要行卷的人,别想从我这里找机会。”
行卷。
说白了就是想作弊。
和考官搞好关系,从而获得更多的机会。
许敬宗眉头微微蹙起,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:“可若是真如他们所说,只是寻常士子想行卷,咱们这般直接拿下关押,会不会落人口实?”
“毕竟士子们对春闱本就敏感,若是传出去说百骑司无故关押士子,怕是会引来御史弹劾,甚至还会让天下人觉得陛下推行公平科考是假,打压士子是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