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孙道长为他母亲调理身体,他这个做儿子的,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吧?”
李世民看着温禾那副“得寸进尺”的模样,只觉得牙痒痒,却又没法反驳。
这话确实在理。
他深吸一口气,咬着牙道:“再加一百万钱!从内帑里出!”
说完,还心疼地揉了揉胸口。
内帑的钱可是他自己能自由支配的,他还想存着日后修缮一下宫殿。
没想到就这么被温禾薅走两百万,怎能不肉疼?
他现在算是彻底明白,温禾这哪里是跟他商量,分明是早就算好了,一步步让他出血!
“另外陛下啊……”
温禾还想再说些什么。
“朕没钱了!”李世民不等他说完,突然提高声音怒喝一声。
“两百万钱已经是极限,再多一分都没有!”
一旁的孙思邈听得目瞪口呆,手里的药箱都差点没拿稳。
这还是他印象中威严沉稳的大唐天子吗?
居然会因为钱跟臣子耍赖?
他尴尬地站在原地,既不敢劝,也不敢多言,只好偷偷扭过头,假装看宫道旁的柳树,一副“我什么都没听见”的模样。
温禾被李世民这突如其来的怒喝逗得差点笑出声,心里却暗自嘀咕:小气!
之前倭国送来那么多白银,还有抄没郑氏、卢氏那些贪官的资产,怎么可能没钱?
分明是抠门!
他强忍着笑意,清了清嗓子,语气放缓:“咳咳,陛下您别激动,微臣这次不要钱。”
李世民狐疑地看着他:“那你想要什么?”
他才不信温禾会这么轻易放过他。
“臣就是想让您为学堂写一副匾额,题上‘惠民医堂’四个字,也好让百姓知道陛下对学堂的看重。”
温禾说着,话锋又转。
“另外啊,臣斗胆请太子殿下出任学堂的祭酒,您看如何?”
医者学堂日后定会成为掌控京城权贵健康、甚至影响全国医道的重要之地,若真让温禾独自掌控,即便现在他信任温禾,日后也难免会寝食难安。
温禾主动提出让李承乾当祭酒,看似是放权,实则是在为自己寻后路,避免日后被猜忌。
可他这话一出,李世民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。
他哪里看不出温禾的心思。
李世民脸上渐渐露出几分不悦,心里暗骂:‘这竖子,倒是把退路铺得明明白白!’
他沉默片刻,忽然开口,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:“高明年纪尚小,性子还不够沉稳,担不起祭酒之职。这祭酒的位置,朕亲自来当!”
温禾彻底愣住了,眼睛瞪得溜圆。
皇帝当学堂祭酒?
这也太颠覆了吧!
简直是倒反天罡啊!
“这……这不太合适吧?”
温禾试探着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