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里只有一只手套,一只银色的手套。
白渊渟虽然只见过几次,但已足以让他终生不会忘记。
“是银香社。”
令人意外的是这句话不是出自于白渊渟之口,而是朱笙笙。
所以惊讶的是白渊渟。“难道你也听说过他们?”
“当然啦。”
“这倒是让我有些想不到。”白渊渟去拾起那只可以在黑暗中发出银光的手套。
可惜,这原来是一个玩笑,墙里面的手套是一幅画。
“画的真好。”朱笙笙由衷的在赞美。
白渊渟却面色凝重,这个玩笑对于他来说并不好笑。
“我们出发吧。”朱笙笙在催促。
“去哪里?”
“我们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的嘛,你不会反悔了吧?”
“当然不会……”白渊渟的声音在无意之间拖的很长。“只是我很奇怪,你现在难道不想知道你父亲的下落?”
“不太想。”
又一次,白渊渟感到了意外。
“他每次消失之后,用不了多久还会回来。”
“所以你并不担心。”
“至少现在不担心。”
……
马车在夕阳下奔跑,就像在追逐太阳。
来的时候很短的影子,在离去的时候拉长的很远。
这里没有人率先喊饿,但两个人的肚子都已经叫了起来。
马也需要吃草。
“都是你在耽误时间。”
“都是你在耽误时间。”
除了互相指责之外,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马车被翻来覆去了好几遍,但也只找到了两壶酒。
朱笙笙举起手里的两块金元宝。“我们是不是应该买些吃的再出发?”
“如果金子不能当饭吃的话。”白渊渟补充道。
还好这里是山路。
有山的地方就一定会有野味。
在白渊渟费尽千辛万苦把柴火完全点燃之前,火苗已经复明复灭了好几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