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遭顿时炸开了锅。
“啊呀,这听着便觉得惨!”
“这可得好好与衙门说。”
。。。
已经没有吴清荷的事了,她站起身来,准备先行离开。
“如何说?说不得,呜呜。。。欺辱她的人,是当今宰相家的独女吴清荷!那个纨绔女君!”
众人安静下来,吴清荷的脚步一顿,神色几度变幻,缓缓回头,定定地看着那个男子。
“我家妻主叫何六子,昨日好生地在酒楼里吃饭,谁能想到遇上了那个顽劣的小霸王,吴清荷看不顺眼她,就打了好几拳,我家妻主不敢欺负孩子,再三忍让,最终不堪受辱,跳河自尽了!”
原来是何六子,想不到一夜过去,那想要雇人来群殴琴姐与她的何六子竟然死了。
昨日与她打架,便可闻见满身酒气,这人走路都摇摇晃晃,瞧着就是没少喝。
一个醉鬼失足溺水而亡,家里人不能接受,就另寻原因寻到她头上了。
他说得声泪俱下,众人听罢连连叹气,突然,一直沉默的少女冷冷地出声问他。
“你是亲眼看见的吗。”
何六子的夫郎顿了一下,委屈地摇摇头:“不是,是别人告诉我的,但八九不离十是真的,许多人都认识吴清荷的,他们昨日在酒楼看到她与我妻主打架了。”
“那你有把这些同衙门说么,衙门要怎么处理。”少女抱臂,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
“衙门说我是无凭无据的谣传,但是。。。但是许多人都看见了,可以作证的!”
何六子的夫郎说完话就又继续哭嚎起来。
“我妻主没了!我是鳏夫了,苍天啊。。。”
那伙人赶忙又围上,继续劝他想开些,吴清荷随意挑了个人,拉出来问道:“你相信他说的话?”
被揪到的人有些为难,但还是点点头:“若是吴清荷的话,那倒也确实有可能。”
吴清荷被气得想笑,指节轻捏紧,但最后还是将那人放开,转身踩着湿漉漉的鞋子走回桥边。
“真是白费我的包子。”
——
扫洒完毕的学堂敞开大门,一长排马车缓缓驶过门口,将各家的女君公子们送来读书。
明明刚初秋,但柏家的马车却早已是紧紧封窗,一丝风都吹不进车内,饶是如此,河叔还不放心,拿了件外衣出来,瞥一眼头斜倚在车厢壁上,正专心看书的柏乘。
“公子的身体当真不要紧吗,昨夜吐两回药,医师说,是您昨夜在外受了风吹,寒气入体着凉,今日是可以不用来私塾的。”
柏乘抬头看眼满面愁容的河叔,倏尔温和地笑笑,摇摇头安慰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