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们永远的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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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天打包完,当天晚上温简去村长家里给了钥匙,次日母子俩从琼州直飞燕京。
温简本想着温以诺十多年都没到过燕京,带他在这算是自己半个故乡的城市好好玩玩。
结果温以诺死活不愿意出去,就这么在家中宅了两个月。
哪怕是开学报道的那一天,温以诺都是很不情愿,被温简拖起来赶着去学校。
“我深深觉得来这上学是我一生的败笔。”感受着毒辣的太阳和糟糕的空气,温以诺悲伤感叹,“早知道这样,我就直接在家里蹲了。”
“你敢家里蹲,我打断你腿丢去医院蹲。”
温简推着人。
“妈!你有点幽默细胞好不好?”温以诺辩解,“我那是玩笑,真的!”
要不是温承不在,温简真的想怼这孩子一句。
好的没学多少,满嘴跑火车倒是和温承学了个十成十。
殊不知,此刻,他们心心念念想着的温承,就在距离不到十米的一辆低调黑色车内。
“老大,你在这躲着看什么。”安东贼眉鼠眼凑过来,“打开车门下去相认啊!”
“别怂!”
傅瑾承冷冷看他一眼,打开车门。
安东眼中一喜:
“老大你终于想通了!我劝你……”
“出去。”傅瑾承指向车门。
安东:“啊?”
“你,马上、立刻,给我滚出去!”
安东傻了:“不是老大,这不是该你出去吗?”
怎么就换成他了?
“我不会出现在妈妈和小宝面前。”傅瑾承垂眸,睫毛盖住碧绿瞳孔中的深沉,“至少现在不会。”
现在,他还不该,不能,更不敢出现在两位亲人面前。
不止是因为他那两个伯父的残余势力还没解决干净,还有当年一句话都没留下,直接离开的事。
这么几年来,傅瑾承从来不敢去想,不告而别的自己,在温以诺,在温简,在湾村每天都能看见的村民眼中,是什么形象。
以及从离开第二年开始,心中冒出来,一直没解决的隐忧。
安东在傅瑾承“再不下去就让你cos晴天娃娃”的目光威胁下,憋屈下了车,照着路边石墩子就是一脚猛踢过去。
这一脚,踢出了安东的一声惨叫,吸引过来所有能听见人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