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分丝毫没有察觉自己正被孟祯的话带着跑,完完全全交代了一整天的行程。
夜色逐渐降临,居民区的灯光在晚上九点准时熄灭。
气氛随着暗下的灯光,变得暧昧旖旎。
时分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最初窝在孟祯怀里,到此时被按在孟祯身下的发生过程。
孟祯的手心布满刀茧,此时却恶劣地,来回在光滑地肌肤上摩擦。
很奇怪的感受,时分说不是难受还是舒快,整个人都不由卷缩了起来,因此也错过了孟祯低垂的眼中,满是嫉妒的疯狂。
如果说在那个梦中,孟祯印象最深刻,最难以释怀的是什么?
不是前往基地的一路凶险,不是葬身在大楼里的绝望,而是——看着虞舒躺在陌生男人怀中,婉转低吟。
孟祯心中有团火,嫉妒使那团火越燃越大,迟早有一天会将两人都燃烧殆尽。
他急切地想要做些什么,才能让那团火安分下来。
这回,孟祯没有如上一次那般放过,而是选择禁锢住那截垂在床沿,不断挣扎的纤细手腕。
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进到房间。
时分在睡梦中依旧紧皱着眉,直到被晃眼的阳光惊醒。
他的眼中还带着一丝恍然,整个人打不起一点精神,如同在雨夜下被淋蔫巴的叶子,连带着枝条都垂落下去。
孟祯从门外推门进来,手中端着一碗白粥。
昨晚的记忆在此时依依唤醒,时分第一个动作就是拿起枕头朝着他扔了过去。
孟祯抬高了手,甚至还主动挪了个步子,让身体对准他因为失力而扔偏的枕头,软绵绵被砸了下,手中被抬起的碗晃都没晃。
更像是在陪一个小孩玩着毫无杀伤力的游戏。
时分更气了。
他皮肤白,一有什么情绪波动眼尾就开始泛红,活似要哭了一样。
孟祯坐在床边,盛了一勺粥轻轻吹了几下,送到了时分嘴边。
时分紧抿着唇。
“我错了。”
孟祯开口。
他现在认错越来越敷衍了,时分觉得他没有诚意。
“等你好了以后,我随便你处置。”
孟祯举着勺子的手平稳坚定,大有他不吃就一直僵持着的意思。
时分瞥了他一眼,最终还是张口吃了。
他咽下已经变得温热的粥,开始谈条件:“以后我叫你停,你得要听我的。”
孟祯不说话了,他觉得时分有点不讲道理,那种时候难不成还要听口号进行。
非常默契的,此刻两人在心里都觉得对方有点无理取闹。
孟祯待不了多长时间,他得去训练营。
这些时间里,段元白每天要去医院上班,次次都要忙到很晚回来,杨冉在基地找了个照顾农场幼苗的工作。
王闵闵忙着到处接任务,他的身手已经被训练出来,可以在外独当一面了。
而孟祯更是得每天到训练营报到,有时还要接替基地任务,进行巡防,外出援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