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随意找了个茶楼走了进去,要了个雅间,然后待店小二上了点心和茶水后,帝玄熙试了试茶水,然后确定能喝了,才将茶水给了黛玉,黛玉也是爽快接受,并没有一丝忸怩的感觉。
看着两人这般的动作,乔奇壄淡淡一笑道:“你们夫妻不用这般刺激我吧,好歹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呢。”
帝玄熙看了一眼乔奇壄,然后淡淡道:“那大概是你眼界高。”
乔奇壄哈哈一笑道:“怎么可能,只是要找个知心人并不容易,可是每次找到了,明明应该是有缘的,结果又成无缘。”说着双眼却只看着黛玉。黛玉微微皱眉,根本就不理会,好在进来的时候有先见之明,她没拿下纱帽,因此索性就对这乔奇壄的目光直接无视。
帝玄熙不知道他这话到底是在说贾敏还是在指黛玉,但是不管是谁,帝玄熙选择当做听不明白他的意思。
曾几何时,两个敌对的人就这样坐下说话,而黛玉只在一旁吃点心喝茶水,好似他们说的一切都跟她并没有什么关系。
乔奇壄看着黛玉还是一如既往戴着纱帽,不过也因为是纱帽,所以并不影响她吃东西喝茶,只是乔奇壄有些遗憾总也是见不到黛玉的容颜,因此心中难免有些不悦。
帝玄熙只一心照顾黛玉,根本就不管别的事情,如此倒好了,整个雅间似乎安静了下来。
黛玉微微皱眉:“你们不是有话要说吗,若只是这般的安静,我看炫雩,我们还是回家比较好。
帝玄熙微微一笑,看了一眼乔奇壄,然后道:“好了,七夜大人,你特地来江南不会就是要见我们夫妇吧?”
乔奇壄看了一眼帝玄熙,眼中似乎有些沉思,过了一会才道:“听说帝圣上将浅红阁封了?”
帝玄熙看了一眼乔奇壄:“是啊,浅红阁以毒控制江南道百余名官员,因此自然要封。”
乔奇壄古怪一笑:“那么那些江南道官员呢?”
帝玄熙微微一笑:“很简单,砍头的砍头,流放的流放。”说的似乎很轻松,然后深深看了一眼乔奇壄:“七夜大人,你认为朕是那种手软心软的人吗,朝廷的粮饷发的是有功于朝廷的官员,而不是那些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人。”
乔奇壄不觉道:“如此一来,你们不是要失去一大片的良才。”
帝玄熙微微一笑道:“是不是良才不知道,不过如今是毒才朕倒是确定了,既然是确实的事情,你认为朕还会用他们吗,既然已经确定,还不如一次性清除,怎么,这朝廷的事情,你堂堂七夜大人什么时候竟然也有了兴趣了。”
乔奇壄微微一笑:“本座没什么兴趣,反正那些人是你们玄翰皇朝的奴才而已,本座可不想闹什么,只是那浅红阁的浅红姑娘跟本座算是旧交,因此自然也是来问问尊帝,何时放了她出来。”
帝玄熙看了一眼乔奇壄,然后笑道:“七夜大人,你想来也熟知本朝的法律的,如今这浅红阁设计下毒控制朝廷命官,可谓居心叵测,因此在没弄清楚里面的一切,朕还没打算放人呢。”
乔奇壄似乎知道了他会说这话,因此笑道:“那么依照尊帝的意思,好似这浅红姑娘一日不招认,你就一日不打算放了,这是不是会有屈打成招的机率存在呢。”
帝玄熙给黛玉夹了一块糕点,然后才端起猼剪的茶盅,喝了一口茶,才淡淡笑道:“朕想你是不是搞错了,朕要人招认还不会去动用什么刑法,何况如今有人证物证存在,不管这浅红姑娘如何否认,要判她的罪可算是易如反掌。”
乔奇壄听了这话微微一愣:“你有人证和物证?”
帝玄熙只淡然一笑,给他一个默认,他倒想看看这乔奇壄打算如何救那个浅红。有没有还不是自己一张嘴说了算。
乔奇壄微微闭上眼睛,好一会才睁开眼睛,然后看着帝玄熙正在给黛玉倒水,笑道:“既然如此,看来本座是无能为力了,她这也算是罪有应得吧。”
帝玄熙看了乔奇壄一眼,心中不得不佩服着乔奇壄的谋定,真正是丢车保帅了,他若不这样做,只一味要想救那浅红,反而有可能会搭上自己,但是如今,他虽然牺牲了这浅红,却至少保住了他自己。他明白,乔奇壄是个聪明人,因此就算心中知道自己对他已经怀疑很深,但是苦无证据,而在这个时候,他更不会让自己错走一步,所以说他必然心中早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,既然不能救出浅红,那么就放弃浅红。
帝玄熙揣测着乔奇壄,下一步他会如何走,乔奇壄同样也在深思,他来江南,固然是因为在江南的心血已经毁了,但是他也知道这还不能怪帝玄熙,因为若不是浅红自己太托大了,帝玄熙就算怀疑浅红阁,也不能如何,想起自己警告过她不可去惹黛玉,她却还要见黛玉,如今这般的结局,他倒也没心思管她了,但是猼剪的帝玄熙,他似乎给他的感觉越来越高深莫测,这样的感觉,只有在林如橳的身上曾经有过,但是林如橳再如何,到底还是没能逃脱自己的算计,但是猼剪的帝玄熙,不知为何,他的心中竟然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,好似自己所有的心血会被这个男人所毁掉。
帝玄熙自然不知道这乔奇壄的想法,他认为乔奇壄出现绝对不会为了那浅红阁这么简单,乔奇壄这样的男人不会给任何人一个缺点,想到这里,帝玄熙继续等着这乔奇壄开口。
乔奇壄看了帝玄熙好一会,然后终于开口了:“对了,听说这次尊帝和圣后来江南是给林家先人上坟的?”
乔奇壄说了个开头,帝玄熙明白了,想来这乔奇壄已经得知移坟的事情了,想了想,帝玄熙淡然一笑道:“黛儿多时不曾回江南了,前些日子梦见岳父岳母想她,因此特地来上一支香,这么,这件事情冒犯了你七夜大人了吗?”
帝玄熙的话让乔奇壄有些狼狈,乔奇壄有些为难的一笑,然后道:“做为后辈晚生,这祭奠自然是应该的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