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鼻,熟悉的桂花香;入目,随夜风微颤的烛光。
油干灯草尽,谢青难过了也不懂发泄,一?直这么燃着啊。
她为夫君感到委屈,小声说:“夫君,您换一?味香吧?”
谢青困惑地挨着小妻子,不明白她忽然的纵容,所为何事。
“我近日没有?杀人……”
“我知道?。”沈香温柔地笑,“没有?杀生?也可以换香。您做事,不需要有?缘有?故,就当是……我宠您一?回?。”
“好。”谢青仍是拥着沈香,久久不放,“小香觉得,换何种?香比较好?”
“夫君平日里外出入,用帐中香或湿香都不好,不如就用富贵贫贱红尘人皆能选的衙香吧。挑个荔枝香可好?其中香方嘛,就取清馥的荔枝壳来合香。”
“小香在?戏弄我。”
“没有?。”沈香弯了弯杏眼,狐黠地道?,“我不会戏弄您的,我觉得荔枝香很?可亲。仿佛……您落到了人间,就在?我触手可及的地方。”
“落入……人间?”谢青迷茫。
“嗯。您于我而言,是不通人情的神祇呀!”沈香使?尽全力抱紧了谢青,她头一?次,这样深切地感受他。她又说:“所以,您与众不同,并不是怪物。神明,合该区别于俗人。”
谢青第一?次听到有?人这样谈论他。
从小看多了旁人异样的眼神,就连他自己都懒得摘去身上的“怪物”头衔儿了。
谁知道?,在?小妻子的心中,他那?样纯净无?瑕,宛若六根清净的佛陀。
她不嫌他。
也一?直,心存善意,至薄而腻理地揣度他。
沈香恋恋地磨蹭谢青的脸,低喃了一?句又一?句:“有?时,我会想。您这样好,会不会哪天消失了。所以夜半醒来,我总往床榻摸一?摸,能碰着您,心里就安定了。”
闻言,谢青一?怔。心尖子上,莫名满溢出一?股子酸楚。
他不懂该如何哭,他只能遵从本?心,将沈香抱得更紧。纤细的脊骨掌在?谢青的怀中,不堪一?折,再?用点力,沈香就会碎在?怀中。
他不愿沈香破碎,即便不舍,也缓慢地松开了手。
他怜爱她。
谢青咬着沈香肩上的亵衣系带,轻巧地撕断了,薄衫推至娇人腿骨。
沈香打了个寒颤,伶仃的手臂都软下了,她仿佛一?捧雪,在?慢慢融化。
继而,沈香悸栗栗地感受身后传来的,绵绵的,一?点热——是谢青咬了她微微下陷的一?窠壑谷,尾脊上的腰窝。
想躲,但又不舍,只因谢青的亲昵举动,别样动情、别样有?耐心。
他学会取悦她了。
动作不疾不徐,全凭沈香摇摇欲坠的理智催使?。
明明是她寤寐求之的柔善,可她神志更不清了。
心猿意马,巴不得谢青疾风骤雨地来,别再?磋磨她了。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