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青想起谢家旧事,嗤笑一声:“招数真不新鲜。”
“张福贵将此?事告知?您,是想咱们?做什么呢?”
“自然是查出邓炜同?刘云背地里?的那些勾当,好助他诛锄异己。”
“您答应了?”
谢青笑道:“小香觉得,为夫是那样沉不住气的官人?吗?”
“自然不是,您比狐狸还?精明。”沈香也爱夸赞夫君,“您在吊着他?”
“不错。看着一群人?狗咬狗,很有趣不是吗?”
明明是温润的郎君,却能笑得如此?邪性。
“您还?真是坏心眼?啊……”沈香擦擦汗,“不过,刘云既来了刑部,他做贼心虚怎敢找您谈事儿,而我明面?上同?您分道扬镳,是他最佳的下手对象。我猜,刘云一定会寻我接洽,这?一回由我为您效犬马之劳吧!”
“刘云不是良善人?。”谢青不想她涉险,最后问了一次:“小香若想全身而退,现在还?来得及,横竖沈家已被我择出去了……”
“夫君,你不信我吗?”沈香作势又要溢泪花。
谢青怕了她了,服软:“我没有……”
她只是逗他玩。
沈香一笑,半跪上软榻。
她膝行靠近,珍爱地捧起谢青俊俏的脸,递上他冰凉的额头:“且看着,这?出戏,由我替您的角儿,一定帮您唱到圆满。”
第49章
宫里头,各司各府的门道都很?多,秦镜高悬的秋官衙门也?不例外?。毕竟要想为民请命,最紧要的便是保住官帽。若是连官人身份都没有,那遑论?解民倒悬。
这世间本就是人情往来圆滑周道,方可立足的。
故此,刑部官署特地辟出一间小?东房用于招待高官。
此处算是极其富丽堂皇的一间小?室了,墙上书满了增辉的壁记与松鹤壁画,博古架摆上了御赐的鎏金鸿雁流云纹茶碾子,就连圈椅底下的软垫都是牡丹双面绣绸面,瞧着精致又贵气。
沈香记得,这间小?室,有时还作为公堂,用于同僚间的会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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