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敢打我?”
袁闻芮眸中带着诧异,捂着脸颊怒视着齐灿灿。
也许从小就没吃过巴掌,明明同为豪门千金,她们的生活却是天壤之差。在唐家的这些年,齐灿灿没少受过类似的羞辱。
下一秒,袁闻芮完全丢掉了往日的温和高雅,直接撕扯了上来。
她狠狠地揪住齐灿灿的头发,语气冰冷骇人。
“你以为你算什么?你不过是纪修养的一只狗!哦,不对,你不如狗。齐灿灿,你除了这幅残破的身体,你还能靠什么留住他?怎么?昨晚享受吗?你真是天生的婊子命!”
袁闻芮字字诛心,所有恶毒的语言用尽。
齐灿灿不怒反笑,她伸手一推,袁闻芮整个人跌进了浴缸中。后脑撞到了壁上,一阵晕眩过后,袁闻芮无视了姿势的丑陋,扑腾了几下爬了起来。
她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指着齐灿灿的鼻尖。
“婊子!”
袁闻芮十指不沾阳春水,力气自然没有齐灿灿大,扭打了半天,她一直处于劣势。
兴许是气不过,她想再次扬掌。
齐灿灿准去无误地扣住了她的手腕,往自己身前一扯。
她们四目相对,齐灿灿笑得灿烂。
“你有本事让唐纪修赶我走!”
袁闻芮精致的脸庞慢慢变得扭曲,她空出的手掐住了齐灿灿的下巴,修长的指甲陷入了齐灿灿的皮肉之中。
“你能低贱到这种程度,还不是想死缠烂打着纪修。他已经和我结婚了,你还在期待什么?等他玩腻了,你说你齐灿灿算什么?啊?”
“十几年了,你还没清醒?你真以为纪修会爱上你?你配吗?”
袁闻芮的眸中全是怨恨。
齐灿灿深深地望了她一眼,不屑道。
“以前也许会,现在没了。”
下巴上传来的疼痛足以让齐灿灿清醒过来,她和袁闻芮至多是狗咬狗一嘴毛,改变不了任何。
袁闻芮丝毫没有松手的架势,她挑起了眉梢,笑得阴森。
“你以为我会信?”
齐灿灿扯开了她的手,退后了几步,靠在冰冷的墙面上,她望向镜子。
仔仔细细地看清了她们倒映的表情后,齐灿灿噗笑出声。
“信不信由你,你还是出去吧,你打不过我的。”
话落齐灿灿拢了拢凌乱的发丝。她愿意留在这栋别墅,并不代表她会默默接受他们的侮辱。
去留无意,等齐绍成真正闭上双眼的那一刻,不用袁闻芮赶,她自己会走。硬要说她是为爱留下,齐灿灿不会认,心底早已麻木一片,这个夏天都无法让冰冷的心回暖。
袁闻芮的脸色猛然雪白一片,齐灿灿的双眼毫无生气,犹如一摊死潭,恍惚间,她差点信了齐灿灿的话。
袁闻芮咒骂了一声,捂住后脑离开了齐灿灿的房间。
等她走后,齐灿灿打开水龙头,淡然地将下巴上的血迹冲洗干净,周边的肌肤红肿刺疼,齐灿灿突然很佩服自己,唐纪修有意无意给予的糖衣炮弹,她竟没了半分动容。
晚饭时间,齐灿灿与袁闻芮相对而坐。
做饭的阿姨也察觉到了这丝诡异的气氛,躲在厨房迟迟不愿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