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engyankan马术师教罗藏骑马,那匹黑色的,眉心有白色菱角的骏马似乎也很喜欢罗藏,及其的配合,而王彻在马上忽然对一个骑马而过的人喊道:“哎呦,这不是庆梓吗?你也来骑马,总也不见你了!”
那人勒马站定,是个很威风很严肃的中年人,看见王彻,挂满霜雪的脸似乎笑了一下:“王彻!很久不见,难得你这么清闲?”
马场(下)
本来罗藏在马术师的指导下专心致志的学骑马,听到王彻叫徐庆梓的名字,一下子勒住了马头,以至于差点一头从马上栽下去,好在马术师及时揪住了他的骑马装的后面,这个样子可是够狼狈,不过引起了徐庆梓的注意,看看王彻:“你朋友?”
王彻笑着点头:“心肝宝贝!”徐庆梓一脸的冰,抹搭着眼睛溜了溜罗藏,“长的跟个假人儿似的!”罗藏在马上直拱,想让他的马往徐庆梓的跟前儿凑合,可是,这匹高贵的纯血马似乎专门跟罗藏逗壳子,站在原地打响鼻儿直踢踏,就是不走!
王彻瞅着直笑,他的小抱平日里‘人模狗样儿’的,关键时候就跟个孩子似的好笑,不过王彻可不打算帮忙,徐庆梓哼哼道:“新手儿啊,一会儿得从马上蜇下来!”
马术师也被罗藏搞的头昏脑胀,不知道怎么帮助他才好,罗藏总算跌跟头打把势的凑到了徐庆梓跟前,徐庆梓却一催马向前去了,对王彻说:“跑一圈啊,我的‘忒拜’现在状态好极了,不知道你的怎么样?”
罗藏本来急的满头大汗,这下倒不急了,自言自语的说道:“啊,原来是忒拜,希腊神话里最强大的一个帝国啊,我更喜欢俄狄浦斯!”
徐庆梓一下子就站定了,缓缓的回头来看罗藏,脸上的冰霜更甚:“你了解俄狄浦斯吗?”
“不算了解,要了解一棵草的心都不容易,更何况一个悲怆的英雄!”
徐庆梓兜转马头,与罗藏并辔:“大多数人都管恋母情结叫俄狄浦斯情结!”
罗藏头晕目眩的在他的马上坐着,不过声音很平静:“那只是命运加在俄狄浦斯身上的砝码,他没有选择的余地,用自身的悲惨救赎一个诅咒,形成了一个人生的涡流,他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!”
徐庆梓理都不理王彻了,看罗藏在马上着实不配他那神赐的外貌,于是,说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我叫徐庆梓!”
“您好,我叫罗藏!”
“很好,罗藏,我们去喝杯茶怎么样?”
罗藏看看王彻,王彻纵容的笑了一下,于是,罗藏一点都不潇洒的从马上下来,一边同徐庆梓说话,一边站到他身边,两个人往马场的休闲厅去了!
于是,王彻成了孤家寡人,一扬鞭子意味深长的看看他的罗藏,而后纵马而去,王彻是个高贵又高明的骑手,他尊重他的马,而他的马也尊重他的意志,所以,跑起来分外的有龙形虎跃之势,在王彻跑到树林的时候,把马速慢了下来,王彻很喜欢这里的一个小山坡,喜欢在这里驻马远眺!
就在这个时候,听到有人说:“是王彻先生吗?好巧!”
王彻回头,看见两个人并辔站在离他不远处,一个好像是那个韦可,另一个是个外国人,王彻礼貌的笑了一下,点了点头:“很巧!”
那个老外用法语和王彻打招呼,王彻用法语回话,这个家伙还算有些名气,不过王彻不感兴趣,心里想着罗藏,不知道他那里怎么样,韦可熟练的打马过来,“今天的天气很好,孔杰说你的马骑得好极了!”
韦可也说法语,看来那个老外的中文名字叫孔杰,王彻一笑,“熟练工嘛,祝你们好运!”说罢就要走!
韦可笑着说:“不如趁天气好我们来个赛马怎么样?王彻你的马正在兴头儿上,你这样让它回去它会不开心的!”
王彻再次笑着看韦可:“你倒是蛮懂行,不过,在我们的地盘上干嘛不说中国话?”
韦可顽皮的说:“显示一下大国风范吗?省的法国佬回去说我们欺负他!”王彻也笑了起来:“好啊,怎么赛法?”
韦可讲了个规矩,于是,三个人飞快的打马,向目标而去,本来那个老外是在前头的,可是,王彻最了解他的马,刚才只是用落后刺激了它一下,它的纯血高傲的本性被激发出来,简直龙行而去!
韦可在最后面大声的喊道:“王彻你好棒哦!”
王彻只顾压低身子一路策马狂奔,耳边是呼呼的风声,不过韦可那由衷的赞美之言还是很让王彻喜欢的!
终点时马场的围栏,待王彻跑到这里时,徐庆梓在那儿脸上风雪全无,简直春暖花开,还飘着蝴蝶,说实在的自打王彻认识这个家伙,他就没笑过,在他面前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感觉,全世界都沦陷了,堕落了,只有他一个保持着清醒和高贵,现在他正在马场围栏的练习圈里教罗藏骑马,笑的都露出后槽牙了,“哎呀,罗藏你可真够笨的,怎么好像农村回娘家的小媳妇!”
罗藏满头大汗,脸气的红扑扑的,皱着眉头回答:“胡说,我觉得我挺好的,再说了,你专业吗?彻就不是这么说的”说道这儿,“哎呀,我的屁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