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青鱼激烈甩动着尾巴,显得非常心不甘情不愿受死。
但脑袋都被扎了一个对穿,还能咋整。
没多久,整个身子就耷拉下来。
崔牛下河还不到两分钟,一条大青鱼就收归囊中。
苏小虎兴奋地窜过去,要不是在水里不能说话,估摸都得叽叽呱呱感慨一番了。
我苏小虎的姐夫,就是厉害!
崔牛冲他使了一个眼色,左右一看,就朝不远处又一条大鱼指了指。
苏小虎猛然点头,双脚一蹬,小身子马上窜去。
大鱼马上感到危险迫近,鱼尾巴一晃,一下子窜出老远。
但苏小虎的水性也相当不错,在后边紧追不舍。
这条大鱼跟刚才那条青鱼差不多重,是条鲤鱼。
苏小虎一鼓作气窜到它后边,抬起右手,抓住刀柄,瞅准大鲤鱼,把猎刀狠狠扎去。
哪知刀尖明明都要扎中大鲤鱼了,却一下子偏到另一边,没扎中。
苏小虎气得差点在水里大喊起来,但也不泄气,双脚一蹬,继续朝换了个方向的大鲤鱼追去,又接连刺了好几下。
结果都刺偏了,最多把大鲤鱼身上的鱼鳞刮下两三片。
大鲤鱼就在前边扭来扭去,一会儿朝这边窜,一会儿朝那边窜,还时不时朝苏小虎摆摆脑袋,像是在嘲笑他——
你就是扎不中我!
你丫的就是扎不中我!
苏小虎气得都要爆炸了,憋着气使劲追。
不过,崔牛冲了过来,猛然伸手,抓住他手臂,摇了摇头,又冲上边指了指。
然后带着有点莽撞的小舅子,缓缓朝上游去。
毕竟,这离水面也有三四米,要是一下子往上边冲,先不说水面上会不会撞着什么障碍物,要是一通猛冲,就可能会因为水压引发疼痛或损伤。
没多久,两人就哗啦啦冒出了水面。
苏小虎大口大口喘了好几口气,一抹脸上的水,恼火地说:“姐夫,我就不信扎不了那条大鲤鱼,它还挑衅我呢,我非把它收拾了不可。”
崔牛满脸责备。
“你呀,就是太冲动了,忘记我之前教你的,你不能只用蛮劲,得用巧劲啊,观察鲤鱼的速度和节奏,注意它摆尾巴的趋势——”
“由此先行掌控它往哪个方向游,得有先发制鱼的准备。”
“要不就算你扎上一百下一千下,最多也只能给它刮刮鱼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