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君临不得不回头看他,,见他坐在地上不起来,微微拧了眉,“起来。”
少年看着他,有些委屈:“我受伤了,头昏,腿软,走不动。”
卫君临打量他,也没看出来他哪里受伤了。
“伤在哪儿?”
“脑袋上,还有手上。”
刚才用脑袋撞床,差点没把他人撞昏过去。
昨晚那黑衣人用刀逼在他脖颈上,他推开刀的时候,悄悄划破了自己的手指,一路用自己的血留下了好几个记号。
卫君临走过来,蹲下,一把抓过他手看了看。
食指是划破了一个口子。
血已止住。
伤口并不深。
至于脑袋,他伸手摸了摸,连个包也没有。
所以,他这点皮肉伤,根本不足以让他走不动。
“不想走,就坐着吧。”
卫君临站起来就要走,腿又被一把抱住。
“我想走,我想走。”
他抓着卫君临站了起来后,又被拂开了手。
他头也不回的走到院外。
温周已像拖条死狗似的拖着受伤的青年上了马,道:“公子,这人如何处理?”
“移交刑部。”
温周领命,策马就走了。
“……”卫君临看了看自己的马,他真的很不情愿带他坐自己的马。
他翻身就上了马,不等他说什么,卫子凤已拽着他一块上来了。
“驾。”
他一言不发的策马离去,少年却一把抱住他开心的道:“哥,谢谢你没有放弃我。”
青年无可奈何,语气漠然,“举手之劳,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他才不信这是举手之劳。
“松手。”
不松。
这辈子都不会松了。
就算他说,不再是他最好的兄弟,他也不会松开了。
少年和他说:“我的确不是你最好的弟弟,但你是我最好的哥哥,没人能取代的哥哥。”
回应他的是:“你是想勒死我吗?”
卫子凤这才稍微松了松手。
清晨的风带来一丝寒意。
秋天已过,冬天悄悄来临。
少年躲在他的背后,想起一些开心的事,又忍不住笑。
他就知道,大哥是嘴硬心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