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公你怎么了,阿嚏————,我说了我就是上个厕所,马上就出来”
“卡。”
林启弄开了洗手间的大门。
引入眼帘的场景让他感到头晕目眩。
纸,很多纸,满地全是带血的面巾纸。
枫花也正用几层面巾纸按住了鼻子,但还是有殷红的血色从纸层里渗透出来。
为什么会这样
“老公我我可能是上火了,流了点鼻血而已,小事,这是小事,你别露出那样的眼神,这真的不是,真的不是”
枫花的话被迫停了下来,因为她再次打了个喷嚏,鼻子里的血喷涌而出,染红了她手里的白色纸体。
“我”
气运缺失的症状,从对人类威胁最大的疾病开始,难道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?
林启停滞的大脑终于是重新开始活动起来了。
“我得走了”林启缓缓地后退。
“不要!
!
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——
我不要你走!
!
咳咳咳咳——”
枫花因为这番剧烈的呼喊开始咳嗽起来。
“枫!
我们约好的,不要任性。”
林启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点,温柔一点。
但他明白,这一刻,他将与过去的生活画上一个逗号,如果他没有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,这个逗号就会变成句号。
而句号,意味着结束。
最终,掠夺态的范围被林启测试了出来——十米。
走出十米的范围,枫花身上的奇怪症状就会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开始好转。
这是如被千山万水阻隔的,宛如天堑一般的十米。
无法再靠近,无法再亲密。
枫花哭了。
林启从来没有见她哭过,但她哭得撕心裂肺。
哭声里是在控诉自己的“没用”。
第二天下午,林启呆在自己的独居房屋内忙碌着。
这里是一个极其偏僻的老式小区的废弃楼,由于这栋楼里出过极其恶劣的命桉,因此这附近的住户全部搬走了,平时周围也不会有人靠近。
附近的几栋楼全部被林启租了下来了,方圆十米内也都被他用路障和告示牌封住了道路。
这里的配套生活设施当然一点也不好,但林启不在乎在这点,再破烂的筒子楼地方他也住过,这里根本不算什么。
真正能威胁到他的,是孤独感和反差感。
“叮叮叮——”
手机突然响了,林启看了看,是方茹打开的,他深呼吸一口气,按下了接听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