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了一年,哥哥没有考上公务员,无奈去了一家大厂当程序员。我觉得还行,工资七千八,双休,五险一金,很不错了!
相比之下,许芊没有上班,她家庭条件不好不坏,是独生女,她选择啃老。
我瞧不起她,鄙视她,也嫌弃她……
我不懂,真的不懂,宋平安喜欢她哪一点?除了好看,就是一个妥妥的绿茶。
那时,我十四岁,心想,长大后一定不当恋爱脑,我也不会去恋爱,我要享受自己的人生,谁也别干扰我……好吧,宋平安除外。
几个月后,我得知一个消息,老哥与许芊分手了!!!
耶!
宋平安,你终于清醒了一次,爱你!
分手对他打击很大,往后两年,他一心扑在工作上,升职了一次,外加各种福利待遇,收入能过万。他也帅了许多,学会了打扮与投资自己,对我这个妹妹,挺好。
我升高二那年,令我无语的一件事发生了,宋平安又与许芊好上了。
不是?他有病吧,好马都知道不吃回头草,偏偏要吊死在一棵树上?
高二下学期,我突然病倒,是一种罕见的疾病,许多医生都束手无策,建议保守治疗。
仅仅三个月,就花费十二万,几乎是宋平安这些年来大半的积蓄。
我很感动,他没有放弃我,同时也很难受,那可是十二万呀!他买房子结婚的钱。
又一次化疗后,我掉了许多头发,站在镜子面前,才十七岁的我哭了,哭的撕心裂肺。
我告诉宋平安,要把头发剃光,他沉默了,第二天找来一名理发师,在病房里给我剃了头发。
他背对着我,肩膀在颤抖,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哭,哪怕从乡下带我来大城市,哪怕再苦再累,他也没有哭过……或许有,只是我不知道。
随着病情加重,后续的医疗费用也在提升,哥哥向老板预支工资,还干起了副业。
哥哥日益消瘦,脸上没了笑容,只剩疲惫。
我十八岁生日那天,他忙着加班,而许芊在晚上十一点,突然来医院探望我。
讲真,我对她没有哪怕一丝的好感。
许芊关上病房门,走向我,她没有坐下,深深地凝望了我一会,叹息道:
“你生病的一年里,宋平安花光了所有积蓄,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意味着,他这一生都被你毁了。”
“你……是她的累赘。”
我目光平静,但有些遗憾,“我们兄妹俩相依为命,他并不觉得我是累赘。你今晚来找我,是不装了?”
“不用急着反驳,我一直觉得你很假,这一年里,你每次来探望我,那种不耐烦与嫌弃的眼神,藏不住的。”
“我不明白,以你的容貌,钓一个富二代轻而易举,为什么与我哥分手两年后,要重新找上他……他本就是一个傻子,是一个心软有爱的人,你段位高,他玩不过你,可我一清二楚,你不是真的爱他。”
许芊默然两秒,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,而是拿出手机,播放了一段录音。
……
宋平安的“意难平”结束,他坚持不住了,想通过这种方式,让妹妹回忆起一些往事。
宋鸢飞仅仅愣神一瞬,脸上就挨了重重一拳。
江轻的怒吼,歇斯底里:
“给!我!滚!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