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磐石那个眼高于顶的少东家,终于扛不住压力,要收手了?”
“早该如此。好好的投资集团,不玩资本游戏,非要跟我们这些做实业的硬碰硬?”
他低声自语,带着胜利者的慵懒和一丝不屑:
“真是不知死活。”
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并非因为困倦,更像是猛兽饱食后的慵懒伸展。
他正准备关掉手机,强迫自己休息一会儿——
“咔哒…窸窸窣窣……”
细微的开门声和刻意压低的交谈声,从楼下客厅的方向隐隐传来。
李三阳动作一顿,瞬间想起林雏凤早些时候发来的消息,帮晚星搬家。
“呵,倒是会挑时间。”
他嘀咕一声,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。
没有丝毫犹豫,李三阳掀开薄被,矫健地翻身下床。
精壮的上身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,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,还带着未散尽的沐浴露清香和一丝更原始的气息。
他随手捞起一条宽松的黑色平角裤套上,又扯过一件深色的丝绸睡袍,随意地披在身上,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,露出大片紧实的胸膛和锁骨上的几处新鲜红痕。
显然是白清欢的杰作。
他赤着脚,悄无声息地走下旋转楼梯,步履沉稳,如同巡视领地的雄狮。
客厅里,暖黄的落地灯勾勒出三个女孩忙碌的身影。
苏晚星正吃力地拖着一个大箱子,林雏凤抱着一个半人高的玩偶熊,卜温玉则沉默地提着一个较轻的行李袋。
“放着,我来。”
三个女孩同时抬头。
苏晚星和林雏凤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带着毫不掩饰的欣喜。
而卜温玉——
她的目光猝不及防地撞上李三阳那慵懒半敞的睡袍下精壮的胸膛,以及那几处刺目的吻痕……
一股强烈的酸涩和自惭形秽瞬间攫住了她,她飞快地低下头,耳根却不受控制地红了,握着行李袋的手指更加用力。
李三阳大步上前,轻松地从苏晚星和林雏凤手里接过沉重的行李,手臂的肌肉微微贲张,毫不费力。
他看向苏晚星,昏黄的灯光下,少女的脸颊因为搬运动作泛着健康的红晕,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。
“家里那边没为难你吧?”
苏晚星闻言,小脸上的光彩黯淡了几分,撅起嘴,带着委屈和倔强:
“别提了!我爷爷……他简直老糊涂了!”
苏晚星语速加快,带着愤懑:“非要逼我去跟什么宏远集团的公子相亲!我都是你的人了,怎么可能去!”
说着,苏晚星又模仿着爷爷的语气,惟妙惟肖的模仿到:“然后我爷爷就说,‘不去?好!你的信用卡全部停掉!家族信托的分红也一分钱别想拿!’”
苏晚星重重哼了一声,扬起小脸:“哼!停就停!我苏晚星是能被钱收买的吗?屈服?门儿都没有!”
她顿了顿,目光转向李三阳,刚才的愤慨瞬间化为狡黠灵动的笑意。
“所以呀~我只能来投奔清欢姐姐……和你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