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吃药怎么可能不犯病?
只不过是刚才那一阵汹涌的占有欲,被她强行压制了下去,还能勉强维持住体面。
她在等。
等李三阳和卜温玉聊完。
等一个能独占他的时机。
现在去打扰,只会让他烦自己,她很清楚。
面对女儿的质问,白清欢只是轻轻摇了摇头,随即嘴角勾起一个深意的弧度。
她优雅地从自己丝质睡袍的口袋里,取出一个小小的、长方形的白色药盒,放在了茶几上。
药盒上,“克罗米芬”几个英文字母清晰刺目。
看到这盒药的瞬间,白幼宁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,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攥紧!
尽管早有准备,但看到实物的冲击依旧强烈。
她的指尖瞬间冰凉。
白清欢将女儿细微的反应尽收眼底。
她误会了这份沉默和僵硬是强烈的不满。
于是,她身体微微前倾,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,摆出谈判的姿态,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:“孩子的事,我绝不可能延后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
“很多其他的事情,我们都可以谈。”
“比如孩子的冠名权?”
“或者更深入的……抚养权分配?”
“我知道你,幼宁。”
“你和我一样,骨子里流着对掌控和权力同样痴迷的血。”
“从你的母亲——也就是我——手中直接拿走这样的权力……”
“你难道……不会满意吗?”
“这是我能让给你的,最大的限度了。”
白清欢的凤眼微微眯起,细细剖析着白幼宁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。
她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。
白幼宁表面上可以大度地包容一切,端庄得体,仿佛是最完美的女主人。
但骨子里那份对“秩序”和“掌控”的执着,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