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
这下苏家爹娘也急了,对望了良久,娘才说道:“老三,你明天带三媳妇到镇子的医馆去看看。”
“好,娘,媳妇她没事吧?”百般焦急。
看着类似撒娇的三儿子,苏家爹娘直想笑,这个与他们原来那个闷不吭声的儿子差别太大了。
“娘,就是这个月我老是犯困,睡醒了还想睡,整天精神恹恹的,老感觉身子疲惫得紧。可是大家都这么忙,我怎好偷懒,只好硬抗着起床,干些活才挺过那一阵困劲儿。这是不是得什么病的征兆?”小草可怜兮兮梨花带雨胆怯的问道。
“哎哟喂,老天爷。我说三媳妇,你怎么不早点说这个,还是年轻不经事呀,你这八九不离十是有身孕咯!”娘喜笑颜开道。
“他娘,三媳妇真是有身孕啦?”这次是苏家老爹沉不住气了。
“听三媳妇这么一说,应该是了!”
“媳妇,是真的吗?我有孩儿了?我要当爹了?”说完不等小草回答,又欣喜若狂的问他娘:“娘,我真的要当爹了?”
“是呀!看把你高兴得,明天一定去医馆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,娘!”这一声拖长了音的娘叫得苏家老娘内心一阵颤栗,差点心酸的流下泪来。
“老三,三媳妇,你们自己要注意身子,千万别伤着肚子里的孩子。从现在开始,三媳妇只管养胎,其余的事让老三做,有什么需要就告诉爹娘,我们帮着。”娘叮嘱道。
“好,谢谢爹娘。”小草娇羞的轻声回答。
苏家爹娘高高兴兴回来家,小草夫妻二人也是兴奋得难以入睡。尤其是苏有义,既高兴又心疼又埋怨媳妇身子有异也不告诉自家相公,小草忙不迭一个劲的道歉,说自己也不知道,非故意而为之,最后小草委委屈屈的耍着小性子,全然不理相公了。苏有义急了,他哪里是真的生气,他还怕委屈了自己的媳妇一个人受苦,于是急的惊慌失措的哄着,百般歉疚的浓情蜜意的安慰着,在他温言细语的抚慰下,小草才幡然释怀,开心的蜷缩在他的怀里,沉醉在他温暖撩人的美目深情之中。
说来也奇,苏有义这样紧紧的搂着媳妇,却没有了那份□□的冲动,而是满怀喜悦的就想这样抱着媳妇,想着她肚子里的孩儿,说不清道不明自己心里那狂喜的滋味。深情的凝视着怀里的媳妇,想象着孩儿的模样,他裂开了魅惑的唇,嘴角勾起弯弯的弧度,带着这样美好的心情沉入夜梦!
晨光晕染中的两个瘦影徐徐的缓步在景色宜人的乡间小路上。穿着半新长衣的精瘦男子挺拔的脊背上背了一个密实的竹篓,右手轻轻扶住的是一个身着两色高腰襦裙的窈窕女子的细柳腰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对恩爱的年轻夫妻。他们正是今天到镇子医馆确诊小草是否怀孕的苏有义和小草。
镇子离苏家村其实不远,苏有义步行也就只需一刻钟,今天因为照顾小草,他们用了两刻钟才算是进了镇子。小草穿越过来后,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进了城。镇子比小草想象中的要大要整齐要繁华,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两旁商铺林立。铺屋均是青砖砌墙、黛瓦屋顶,可装卸的木板为门为墙。
此时,卖各种各样五花八门杂七杂八东西的商铺门前都有人在清洁卫生,看来时辰尚早。小草夫妻经过的地方,引来众人的抬头注目,直到他们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街角的尽头。“真是一对俊秀的小夫妻!”注目的人在心里叹道。
苏有义带着小草穿过南北走向主街的长道,向西拐了两道弯,在高悬着“原生堂”的医馆门前停足。这里不像其它商铺,没有人热情引进,只见其卫生结束,医馆伙计已各就各位,各自有条不紊的做着一天的准备工作。
小草被相公轻柔的扶着走上两级阶梯,跨过门槛进了医馆。
“二位是瞧病还是抓药?”离门口最近的一个伙计微笑着轻声询问。
“我们瞧大夫。”苏有义回答。
“是哪位?哪里欠安?”伙计极具耐心又问。
“是我媳妇来确诊是否有孕。”苏有义眼里尽是笑意的答道。
“哦,这边请。医馆的胡大夫是专诊孕事大夫。”伙计殷勤的引路。
“胡大夫,有人诊脉。”伙计招呼道。
“请进。请坐。”四十岁左右的胡大夫满带温润的浅笑道。
小草坐到桌上放着诊包旁的凳子上,伸出右手放在诊包上。胡大夫白净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摁在小草的手腕上,凝神静气的认真把脉。期间,他把脉的手指摁放了三次。之后,他抬头示意小草换手,小草换了左手,胡大夫像之前一样认真的诊脉。
不过三两分钟的时间,胡大夫完成了诊脉。眼带笑意薄唇轻启:“恭喜恭喜,这位小妇人已怀有身孕三个月余。”
小草夫妻俩对视了一眼,双双脸露喜气。
“真的吗?胡大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