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我从小就会掏蜂窝。其实,我知道哪里有蜂窝,还知道什么时候陶蜂窝最安全。媳妇,你放心,明天我铁定给你把蜂窝带回来。”
“不要太勉强,安全最重要。”
夫妻二人嘴里说着,手上干着,不到两个时辰就都收拾好了。好在小草出嫁前准备的竹筛、竹篓、竹筐、竹簸箕、竹筲箕、木桶、木盆多,要不然还当真没有盛放的器皿。
洗漱后,夫妻二人躺在床上,感到无比的舒适,今天可真够累的。虽然天气很热,但小草觉得更累,浑身像散了架子一样,她平躺着一动也不想动。可想着今天的收获,还是很开心的,不自觉的嘴角弯起小小的弧度。
“媳妇,你笑什么?”苏有义喉咙沙哑着轻轻问道。
“没、没什么?”小草有点怕被看穿了自己的财迷像。
“媳妇,”苏有义一边说着,一边伸出左手握住小草的右手。
小草侧过头就看到苏有义用发着幽怨之光的星星之眸凝视着自己。小草还有何不明白,想想自己也是芳心一颤,似有微风荡过心湖,鬼使神差的伸指与之交成十指扣。苏有义接收到了小草发出的信号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而上,急不可耐的含住小草的唇瓣激切的吻着,龙舌抵开小草的贝齿,翻卷着她的丁香小舌,缱绻纠缠。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过小草滑嫩的肌肤,直把小草捣腾得芳心荡漾,饮欲而喘,娇吟嘤嘤。苏有义也难以自持的奋起上抢,直击靶心,颠鸾倒凤,好一番云雨翻卷,酣畅淋漓。夜,是因为害羞才黑的吧!
鸡鸣卯时,天光蒙蒙,小草醒来,透过窗棂,看到了些微的日华。身边一如既往的少了那个纤瘦俊郎,想起他的美好,小草痴痴神游。
“媳妇,你醒了,来洗漱一下。”苏有义还是那样神出鬼没。
小草微微一笑,接过水盆洗漱起来。当她来到灶房的时候,意外的不见苏有义的人影。就在她倍感疑惑的时候,茅厕的门被打开,苏有义洗完澡从里面出来。
“媳妇,早饭在锅里,我们这就用饭吧。”什么人呀,上茅厕说吃饭。
吃饭的时候,苏有义告诉小草:他已经陶了两个蜂窝回来了,蜂蜜也已经收拾在两个陶罐里,蜂窝放在木盆里了,里面还有不少的蜂蜜,让小草自己看着弄。
小草十分感慨,古代的农人这么勤劳,真的是“日出而作、日落而息”,为什么还那么贫穷?的确可谓“万恶的旧社会。”好比她的相公,如此勤劳、朴实、坚韧,却也曾被迫背井离乡,颠沛流离的讨生活。想到这些,小草感到莫名的忧伤。“这份心伤是因为他吗?是她如今爱上的他吗?”应该“是的”。世界上真的没有无缘无故的恨,恨及己恨皆有因!
“嗯,你辛苦了。其实你不必如此辛劳,你这样让我很心疼知不知道?”小草动情的轻声嗔怪,喉咙有些沙哑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她极力忍住不让它流出来。
苏有义紧紧握住小草的手摩挲着,媳妇的关爱让他心里感到很温暖,但又不忍心媳妇担心难过,便起身来到小草身旁,轻轻的从身后环着小草,用下巴蹭了蹭小草的头,温言开解道:“媳妇,我没事,你不用担心。我一点也不觉得辛苦,反而感到很、很、很甜蜜,因为有你。”
因为我吗?我也是因为你!
“媳妇,我去摘山杏了,你在家也要勤快的做果脯哟!”
小草被相公的打趣逗笑了。
“嗯,我们一起加油!”然后冲相公作了一个单手握拳的动作。他看见相公扬起一抹浅笑,朝她挥了挥手。
小草把掏了蜂蜜的蜂窝放在烧开的水里煮了一会儿,把没有了蜂蜜的蜂窝捞起来,继续烧火熬着蜂蜜水,当熬到浓稠度稍微有点挂丝的时候,小草把收拾好的山杏倒入蜂蜜浆里,一边烧火,一边顺着一个方向慢慢搅着,待山杏变色,抽柴熄火。然后把挂了一层薄蜂浆的杏肉用笊篱漏起来放在筲箕里控干,之后再摊在垫了芭蕉叶的簸箕里暴晒。
就这样,夫妻二人日夜不停、起早贪黑的劳作,整整五天时间,收拾好两千余斤山杏脯。
这晚,夫妻二人躺在床上讨论如何将山杏脯卖出去?
“媳妇,怎么卖?”
“我的意见是租马车或者牛车,拉到县府去卖,每斤三百或四百文,你看行吗?”
“媳妇,是不是太贵了,能有人买吗?”
“你看啊,贫穷的人是不会买来吃的,他们要吃自己上山摘就行了。所以,我们要走高端线路,卖给富贵人家,一是他们没吃过,二是他们有银子,三是他们好面子,四是他们喜攀比,五是人都有跟风心里,六是因为我们的山杏脯制作特别,有了这些缘由,我相信一定能卖出去。”小草在上世那也是大老板,她对有钱人还是颇为了解的,富人的购买力那是相当惊人滴。
“媳妇,要卖到哪个店铺?”
“点心铺,杂货铺,茶肆都可以,最好是卖给某个达官贵人,那样的效果更好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但是,万一没人买怎么办?”
“万一卖不出去,也没关系呀,大不了再拉回来我们自己吃啰,就当我们这几天白出力,白费柴火白费功夫呗,你不会埋怨我吧?”
“怎么会,你还不是为了我们?我们还不是为了这个家?媳妇,难道我不知道你也很辛苦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