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,妞妞,你真有本事啊。”
“唉,别快提了,娘没把我骂死。哥,你说我这样做,乡亲们会不会恨我啊?”
面对福妞的询问,福旺摸着脑瓜子,为难的想了一会儿道:“应该不会吧,俺今天听丁俊哥提起你的时候,他可是佩服你得很呢,说村里,还没有出过这样有本事的妞妞。”
“丁俊?他咋知道?”
“好像丁来福被抓的时候,他过去看了。然后看到你们县令家的公子一唱一和的样子,她还说,可惜你不是男儿,否则,一定给你拜把子结为兄弟。”福旺说这句话时,眼里顿放的精光,足以与天上的星辰媲美。
是啊,能让丁俊这样出色的才俊视为兄弟,那是同村多少半大孩子的梦啊。
“不能当兄弟,男女之间不是还可以当……”福妞本来是顺口一接,突然话到嘴畔时,猛的惊醒过来,当下就道:“当……朋友嘛。”
还好福旺是个性子单纯的人,当下挠着头道:“也是,对了,妹妹,你饿了没有?”
“咳 ,没吃饭,有点……”
“你瞧,俺早料到俺娘今天会不高兴。她一不高兴起来,俺们家就断粮。这是俺特地下学以后去村社旁边卖的。这包子,是刚做的,热乎着呢。”
看着那又大又白的香包子,福妞的确有些馋了。在这乡里待久了,实在是快成野人了。以前在现代吃腻了的东西,到现在,却都快忘了是啥味儿了。
当下,福妞就把包子接过,大啃起来道:“哥,你哪来的钱买这个啊?”
“上次捞鱼换的钱,还攒着一些呢。吃吧吃吧,以后哥还会给你买的。”
“嘿嘿……”福妞傻傻一笑,也不客气。
其实,乡里虽穷,但日子一天过得还是充实的。就是每天起床就要面对一大堆的针线和刺绣,这是颇让福妞头疼的。
……
鸡鸣三声……
福妞便起了个大早。
见张氏在灶房忙个不停,不也与福妞搭话。福妞知道,张氏的气,肯定还没消。
于是,自觉的拿起针线活,坐到门口显眼的位置,开始假装的做面子活。
不错,可能只有做这个,才是唯一能让张氏消气的方法。
做着做着,手也不知道被扎了多少个洞,疼得福妞又不敢大声叫唤,只觉得,学做刺绣,简直比满清十大酷刑还惨。
当下,她实在有些伪装不下去的时候,眼前的光线突然一暗,晨光似乎被什么巨大的东西给遮掩了似的。
福妞愕然的抬起头来,竟对上了一张清俊秀雅的脸。那脸长得不同村里娃子的黝黑,那是一种带着斯文儒雅的干净。虽然眉宇间还略显稚气,但不难看出,将来也是个出色绝的佳公子。
不错,那人不是别人,正是县令的儿子,杜云生。也是,丁家村里有着至高权威的土皇帝。
“啊……你干嘛?”福妞被他始料不及的出现,吓得差点从板凳上栽下来。
这时,杜云生却带着清风般的笑意,幽暗的黑瞳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揶揄之色道:“丁福妞,你还记得我吗?”
“你是杜县令的儿子,我当然记得。”福妞喃喃的说着,神情反应很平淡。这要换了村里别的姑娘,能这般近距离的跟县令公子说话啊,估计啊,那脸都要羞到九宵云外去了。
“我是说,上次在镇里,本公子买你鱼的事情。”
“哦,知道,出手挺大方的。怎么?我可没少你斤两吧?”
杜云生被她认真而纳闷的表情逗笑了,当下就道:“那倒没有,本公子就是觉得,你不仅胆大,而且有趣。那次镇上才窥探到你的冰山一角,想不到,你还有别的本事。”
福妞听着这夸赞,并不兴奋,只是装傻道:“我一平凡的小老百姓,能有啥本事?”
杜云生听罢,却并不赞同的摇了摇头道:“不,你可不平凡。本公子听村里人说,你可是村里的天才女童,只去过学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