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牧侯战事劳累,这几年辛苦了。”
安康帝上前扶起行礼的牧侯爷。
“臣不负众望,击杀敌军数百万人,收复边疆,让那蛮夷不敢再犯我夏国领土……”
牧侯爷提起这几年的往事,连连叹息。
入了宫,屏退其余官员,牧侯爷和几名朝廷重臣入了乾华殿。
安康帝坐在上面,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牧侯爷就把除了牧晏军以外的兵符交了上去。
“你看你这老匹夫,这么着急作甚。”
“如今天下太平,这兵符理应由陛下掌管。”
其他朝臣互相看了一眼,原本他们是来劝说牧侯爷交出兵符的,这下真是……
牧侯爷来的时候就知道安康帝的打算,这是用完就扔啊,刚回来就立马让众臣压迫交出兵符。
虽心里不快,但他当承袭多年,早已看透这些弯弯绕绕,不会有半分波澜。
“起来起来。”
安康帝说是这么说,欣赏与愉悦溢于言表,看着眼前虽已年迈,却同样威风凛凛牧侯爷突然陷入往日的回忆中。
牧侯府和英国公府不同,英国公府是押对了宝才有那般的成就,安康帝一上位就抬了慕家。
而牧侯府百年来都是帝王手中的利刃,脾气个顶个的刚硬果敢,不插手任何朝堂事务,只为万世开太平,是当之无愧的纯臣。
纯臣好啊,这种纯臣才能让帝王安心。
安康帝摩挲着手里的兵符,突然觉得在诸多皇子对这个位置的虎视眈眈中,能喘口气。
这牧侯府,果然是夏国的定海神针。
“来人,赐坐。”
本是君臣交心,其乐融融的时刻,没想到牧侯爷突然拱手来了一句。
“听闻我那逆子惊扰了宸王,臣在这里替他道个不是。”
安康帝刚柔和的脸庞一愣,气得发笑,“你是故意在这告状呢?”
说是道歉,拿到这里来说,不就是当面告状?
“臣不敢。”
牧侯爷垂目,语气冷硬,“我那次子年幼无知,还望陛下宽厚。”
这脾气,还是那么臭。
安康帝气得哑然失笑,明明交兵符前能告状,这样他迫于压力可能还不得不处置一下宸王,安抚功臣的心,现在这……
“行了行了,这么多年还是一根筋。”
等送走牧侯也,安康帝脸一沉,“宣宸王入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