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回溯到果蔬铺,气氛紧绷。
在所有人以为江复会轻易放过周全时,江复慢悠悠地踱步到他跟前,声音冷若冰霜:
“周叔,怕是让你失望了。老板说了,你们一家把钱拿了,断亲书也签了。往后就别在外面借着“养父”的名义行事了。待会我会跟客户们澄清这件事的,老板如今可是陈家大小姐。”
这话如同尖锐的刺,瞬间刺破周全的伪装。
他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,开始拼命挣扎起来,扯着嗓子不停嚷嚷道:“那个不孝女!早知道她今日这般,我当年就该掐死她!五百万就想买断这养育之恩,我要找记者曝光她的行为!”
江复的话音未落,钳住周全的三人瞬间松了口气,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了几分。嘲笑他刚才多嚣张,现在就有多狼狈。幸亏老板是个头脑清醒的,不然他们这次估计讨不到半点好。
江复故作惊讶挑眉,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:“天啊,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主动网暴自己的,不成全你,岂不是对不起你这一番心意。”
话锋一转,“据我所知,你们老周家给老板从小到大花的钱。满打满算加起来不超过二十万。她大学四年的学费靠贷款,生活全凭兼职,你们每个月只给五百块。
你们断亲时,老板不仅给你们五百万,还在村里给你们盖了了一栋价值两百万的别墅。若是没有她,你们一大家子,还苦哈哈的打工呢。”
“你、你不过是周可微的一条哈巴狗,身份高贵得到哪里去,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……”
周全像被人狠狠地戳中痛处,面红耳赤的反驳,他大半辈子的体面,被人用力地按在地上揉搓,脸色难看得仿佛能滴出墨汁。
江复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话生气,反驳道:“能当老板的哈巴狗,是我上辈子修来的荣幸!你想上杆子当老板的哈巴狗没有资格呢。”
江复双手环胸,漫不经心道:“对了,地上那些茶叶你得赔。没钱也无妨,就拿之前老板送给你们的那六块玉佩抵就成。要么赔偿现金,要么那玉佩抵,你想选择哪个方式呢?”
“玉佩!?”周全瞳孔骤然一缩,瞬间忘记了挣扎,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错愕地望着他。
那可是价值千万的玉佩,是他们老周家唯一能拿得出手的“传家宝”,怎么能拿出来抵偿?
周全气得头晕目眩,眼神阵阵发黑:“那是她自愿送给我们的,哪有送出去又拿回去的道理?她这是言而无信,也不怕别人笑话。”
江复唇角勾起一抹笑意,眼里的笑意不达眼底:“周叔,方才是你说没钱的。即便把你们名下的三套房卖掉,都不够赔的。那东西抵债,天经地义!更何况,那玉佩本来就不属于你们的,
物归原主罢了。若你不愿私自解决,咱们也可以公事公办,就是不知道,偷盗价值上千万的物品,要判多少年呢?以果蔬铺的名义,
想必明天…哦不,也不用等到明天,你就能上头条,就算你能豁出去,你的孩子、孙子…”
话音刚落,门口就豁然探进几个熟悉的脑袋,正是隔壁几个铺面的老板,嗓门洪亮透着几分讨好:“周哥!是你在里面不,里头怎么黑漆漆的,灯也不开,今天还正常营业不?”
江复忽然俯身,温热的气息喷在周全的耳边,语气里带着压迫感:“想必你也不想让他们知道,你今天是来偷东西被抓到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