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伪君子?”我细品这话,不知道巴图怎么能下出这种结论来,但给我感觉,虚伪这字眼怎样也跟郝老头沾不上边。
巴图索性走到我身边坐下来解释道,“人品跟棋品一样,都能反应出一个人的心里,刚才我跟他下棋,给我感觉这老头很狡诈,很多次他都大方的让我一步,如果我棋艺差,很可能就被迷惑了,但我能感觉出来,让我的棋其实这老头都留了暗手了,我要真顺着他的让棋往上走,保准能陷入他圈套里面去。”
我瞪个眼睛瞧了巴图半天,“老巴,你是不是想太多了。”
巴图肯定的摇摇头,又指着杯中茶说道,“这茶看似香气扑鼻、无毒无害,其实里面大有学问。”
我转移注意,盯着茶杯看了看,反问他有什么学问。
巴图说他要没猜错的话,茶里被人放了一种液体,这液体是从尸虫身上来的,尸虫也叫埋葬虫,多以啃食尸体为食,而这液体就是尸虫养育幼虫时分泌的“奶水”。
我皱起了眉头,刚才老巴说郝老头棋艺如何如何,打心里我还持中立态度,可一涉及到下毒,我绝对认为巴图的话是正理,毕竟我都觉得这世间跟毒沾边的东西都逃不出他的眼睛。
我扭头看了眼门外,本来还对郝老头产生的好感瞬间跑的一干二净。
巴图又跟我说趁现在郝老头出去,我俩赶紧把杯中茶水倒掉一些,不然别一会被他劝着喝茶。
我赞了一句,心说还是老巴想的周到,我拿起杯就想往地上破,可很不巧的是,郝老头家的地全是水泥地面,我茶水一泼很明显,等他回来一看肯定明白我的那点小九九,我总不能说自己有尿没忍住,刚就地解决了一泡吧。
巴图想了一个不能称之为办法的办法,他把鞋一拖,说了句烫烫脚后,就把半杯茶水都倒进了鞋里。
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,巴图对我连连催促,甚至还故意吓我道,“建军,你快点倒啊,喝了尸虫的‘奶’,以后尸虫就算是你的奶娘了。”
我瞪他一眼,心说你小子到现在还说风凉话,照你这么说,那牛、羊这类的家畜不都算是广大人民的奶娘了么?
我也没空跟巴图细细掰扯这事,急忙脱了鞋也倒了半杯茶进去。
也别说,这茶水还是温烫的,脚再放进鞋里还真有股子舒服劲,只是我明白,等茶水热劲没了后,穿着沁水的鞋那可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。
郝老头弄个竹竿进屋后,我和巴图又都“人模人样”的板正坐着,尤其是巴图,望着茶杯还不时抿抿嘴,拿出一副对茶香回味无穷的架势。
郝老头笑了,对着我俩点点头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巴图说的,反正我现在看着老头的笑,觉得要多邪性有多邪性。
郝老头兴致的举起竹竿对我们强调道,“这就是赶尸用的竹竿了,拿我来说,赶尸前我都会让他们亲属回避,我再偷偷把竹竿绑在我和死者的脚上,再用袍子之类的一遮,这假象就造成了。”
我听出疑问,甚至还故意刁难的问他,“郝老先生,尸体就拿这两根竹竿撑着难道不会倒下来么?”
郝老头一愣,随后笑着说不会,又解释说,“赶尸时用的竹竿一共有三根呢,固定他身子的有两根,带动他一起走路的还有一根。”
我拿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架势点点头,其实就事论事来讲,他这解释还稍微有点道理,毕竟只要技术好的话,竹竿架着死者还真能架的住,赶尸匠的脚再用点劲的话,这死者肯定能拿出一副半身不遂的样子动起来。
可话说回来,用竹竿赶尸的疑点也很多,首先死者的家属和朋友都不是傻子,就算你用袍子遮的严实那也不能丁点不漏吧,另外要是碰到个感情深的,人家在五里地之外就迎着亡灵,我不信有那个赶尸匠这么厉害,能把尸体用竹竿带着走出那么远。
看我上来倔脾气还想问赶尸的事,巴图轻咳一声给我提个醒,之后他一转话题跟郝老头聊起其他事来。
别看我心有遗憾,但既然巴图出面,我这只好闷声放郝老头一把,而郝老头那点小动作也没逃出我的眼睛,他也偷偷大吐了一口气。
接下来巴图聊得东西很无聊,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,我听得渐渐没了兴趣,但又不能喝茶水解闷,只好无奈的干坐着。
这样过了一会,看着时候差不多了,巴图带着我起身跟郝老头告辞,并约定几天后再来拜访。
在我俩走在山林小路时,我纳闷的问巴图,“老巴,你今天来这怎么光顾着和赶尸匠说话了,也不去找找线索。”
巴图嘿嘿笑了,强调道,“建军,我一直在找线索呢。”
我不信,反驳他,“你跟人家陪聊还算得是找线索么?”
巴图很郑重的点了点头,“我在品他的性格,这老头给我感觉有双重性格。”
我一愣,不知道他从哪得到这么个结论出来。
我试探问他,“老巴,不会是郝老头自己跟自己玩棋,你就认定他是双重性格吧?”
“不光如此。”巴图接着道,“刚才跟他聊天时,我有几个问题的本质其实都差不多,只是被我换了个角度说出来而已,但他的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