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树斳,这里的东西,我都不要,狐骚气太浓了。」
「几年不见,你功力不见深,忍术倒是越发娴熟了,这也能忍?这熏的鸟进去了也得拔光了毛再走啦,呵呵」我轻掩嘴一笑,又摸摸了怀中温暖蓬松的大尾巴,正欲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去。
「姐姐,你也不要我啦」怀中的小狐狸突然一跃而下,倏地化为玄衣青年,那双昨晚在床笫之上怎么也看不够的眸子,还有我昨晚指尖勾画了无数遍的,俊逸的眉,如今便再次出现在我眼前。
他眼眸湿漉漉的,仿佛即将要凝结雨露。他跪在地上可怜兮兮地乞求,紧握着我的手,将我的手捧到他脸上。
他的脸在我掌心乱蹭,让我的掌背不断厮磨着他的面颊以表示亲昵。
感受指尖传来肌肤的绵柔嫩滑之感,我不免轻声安慰,同时感叹这家伙的手感真的太好了,不由地得勾起嘴角,
「宝宝,怎么会?我把我的心丢在这了,也不会丢了你。你身上香香的,我怎么闻都闻不够。」
这小狐狸怕是我的话中的「狐骚气」刺激到了,以为包括他呢。
云则栖见我又一次将这个称呼提出来,便知道我在戏弄他了,用昨晚他情不自觉地喊我宝宝这事。
「姐姐,有外人在,怎可又拿昨晚床笫之欢来调戏我?我。。。」
他脸上羞郝一片,低头垂眸。他又含糊不清说不出话了。
因为我俯身衔住了他的唇瓣,随即不顾树斳在旁,开始咬吻了起来。
树斳已经呆愣在原地,见这两人行为如此孟浪,浓情蜜意,心中一股无名火蹭蹭地往上涨。
「你这荡夫!休要勾引纠缠别人伴侣,姝望,你也是,怎么如此放荡,你眼里可曾还有我这个夫君半分!」他手掌张开,运起力量,化作道道毒蛇黑影,再次朝我和云则栖拍来。
我尽数拍散了他的妖雾,仍与恋恋不舍地与小狐狸亲热,并没有因为他而有分毫的懈怠了小狐狸。
「则栖,抱歉,我一时有些饿了。」我气喘吁吁的放开了云则栖,看着他那被吻肿的薄唇,更显得水潋勾魂,又难耐留恋的在他唇边轻啄几口。
然后指尖一挑,指向了树斳。「早些年为这个蠢货守身,我需要之时,他却次次不在,生生逼蛇妖成了禁欲尼姑。」
「所以姐姐,你再也忍不了吧,那就别忍。」云则栖却再度将我拉回他的怀里,急不可耐地追吻了上去,半响才松开对我的禁锢,尚未餍足地舔舔了嘴角。
他扭过头,看着树斳,「谢谢姐夫,如果不是你不行,难以满足姐姐,栖儿有怎么能有可乘之机呢?」
见他们有剑拔弩张之势,我随即揪了揪他宽大的衣襟,「我最近有些嗜睡了。」
他低头,见我脸上有疲软神色,立即伸手揽住我腰肢,将我横抱在他怀里。
我阖上了双目,他便轻轻撩起我额间碎发,并印上一吻。转身离去时,他还柔声问我「那姐姐之前与他交尾……真不如何么?」
「遇到了栖儿,我才知道,原来妖还可以这样活着。」我恣意笑着,看透了他的求夸夸的小心思。见他被我温哄的眉眼弯弯,我便再次闭上了眼。
树斳看着那玄衣男子抱着他的女人踏空而走,打情骂俏,嬉笑之声渐远,视他如无物,当场气的喷出一口老血。
奈何他这些年光顾着在花丛中狩猎,即使再好的天资,也被姝望那女人追上,更何况还有那强悍的九尾狐相伴在她身边,只能暂时作罢。
4。
我揉了揉眼睛,侧头看向外头,见已然日暮西山,不禁心里感叹一声,这种潇洒日子真是不可多得呀。
但是如今当务之急的事是抓紧修炼,我现在只是个弱到路边的狗都想打上一拳的低级小妖。
战战兢兢的日子,可不兴贪多啊。
所以我必须强制结束冬眠嗜睡的毛病!
我侧身打算下床,却有束缚之感,低头一看,男人的手臂正捆住我的腰肢。
那人似被扰醒清梦,转过头来,半眯着眼睛,慵懒地看我。
「姐姐。」
「你的脸,怎么回事?」我目光聚焦在云则栖的五官上。
只见他眉色染深如墨,且变得纤细,眉梢向下勾勒,添了好几分风雅昳丽。肤色胜雪,眉又如画,唇珠仿佛用丹红描绘,整体有了股脂粉气,竟是成了雄雌莫辨的魅魔。
这与他原来的五官,有所迵异,并且如今只能依稀认出眉眼有几分像从前。
而且,这他如今这幅模样对我来说,实在不能再熟悉。怪不得,他每次睡来后,都会先化作狐狸,原来是故意掩盖这幅模样,不让我发现。
云则栖捂住了脸,一时无言。半响才小声呢喃:「今日抱着姐姐睡的太香了,竟然忘了这茬子大事。」
「这。。。。。我生孩子都生不出这么像我的。」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,说话都结巴了。
「不,更正确来说,你现在长的像我和你的孩子,只不过更像我一点。」手摸着他的下颌,我仔细端详起来,起了六七分的探讨的兴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