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饶命,大人饶命,小的不是何昆,小的名唤‘刘青山’。”
水荣轻轻地叩击着桌面,“刘青山,还有谁想要老实交代的?”
“大人饶命,小的是‘刘柱子’。”
一个人率先败下阵来,其余五人不再挣扎,他们埋着头,哆哆嗦嗦地求饶。
路管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,不发一言。
“路管家手眼通天,本官差点儿就被你们给蒙蔽了。看来金喜的死,与你脱不了关系。”
“来人,将路管家、何昆带走。”
水荣站起身,看向路老爷,“路老爷,此事涉及路府的三小姐,还请路老爷也随本官走一趟吧。”
“是。”
路老爷在听到水荣是来查金喜的死因时,就知道这一次他怕是跑不掉了。
孽女啊,早知道自己就不该给她扫尾。
世上没有后悔药,路老爷再后悔,此时也不敢违逆水荣的话。
“见过大人,杀害金喜的凶犯已带回。路家三小姐路月莲与情郎蔺晨私会被金喜无意中撞见。
路三小姐知晓了此事,命路府下人何昆在金喜的饭菜里下了蒙汗药,随后何昆用铁锤杀害了金喜。
为了不被人查到真相,何昆在金喜暂住的院子,将金喜的死伪装成醉酒失足,后脑勺撞到铁锤上,失血过多命陨的假象。”
“嗯,先将路三小姐带上来。”
张泽看着面色有些憔悴,却难掩姿色的路月莲,心里叹了一口气。
“路月莲,本官且问你,金喜是不是你吩咐何昆杀害的?”
路月莲眼底没有害怕,“是。”
张泽质问道:“只是因为金喜撞见了你与情郎私会这么简单的理由,你就对金喜痛下杀手?”
路月莲激动起来,“是啊,金喜该死。谁让他不长眼,我与蔺郎私会,哪里能让他一个泥腿子发现,万一他为了银钱,将我与蔺郎的事捅出去,我就完了。
所以,他必须死,我绝不能让他把我的私事说出去。”
“你既然怕私下幽会坏了名声,为何还要做呢?
立身不正,反而还把事怪到旁人身上,甚至还要了人命,你真是恶毒至极!”
路月莲完全不知悔改,“我没错,我是路府的三小姐,他不过是一个泥腿子。
况且,我已经给了他们家补偿,想来他就是做一辈子木匠活,也挣不到那么多银子。”
“来人,将此女带下去。”
“带何昆。”
“何昆,你是如何杀害金喜的,一五一十尽数交代了。”
此时的何昆脸上全然没有了张狂之色,他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。
膝盖上传来刺骨的寒冷,提醒着他,他做的事,事发了。
“四日前,三小姐身边的侍女青黛找到了我。
让我给三小姐办一件事,事成后,给我一百两银子。我一听有一百两银子,想也没想就应下了。
青黛见我答应,小声告诉我,让我替三小姐处理了一个金喜的木匠。
我原以为是将金喜打一顿,赶出府去,‘小姐不想再见到金喜,你明白了吗?’
我这才明白,三小姐想要金喜的命,‘青黛姑娘,金喜怎么得罪三小姐了?’
‘你不必多问,只管去做。明日一早,我要听到好消息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