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时,蔺晨一身下人打扮,偷偷溜进了路月莲的院子。
路月莲收拾了些行李,在屋里等着蔺晨的出现。
“莲儿,我来了,你先换一身丫鬟的衣裳,我们就从角门离开。”
“蔺郎,你终于来了,你等我一会儿,我这就去。”
路月莲进卧房换了一身丫鬟打扮,蔺晨背着路月莲的包袱离开。
现在是子时,院子里的丫鬟都睡下了,没有大的动静,她们不会醒过来。
路月莲小心翼翼地跟在蔺晨身后,蔺晨熟门熟路,带着路月莲穿过一道道回廊、小路,最后出现在西角门。
西角门守门的下人已经被蔺晨收买,此时压根不在这里。
路月莲看着外面的道路,脸上的笑容越发加深。
从踏出这道门开始,以后她和蔺郎就是一家人了,再也不用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,再也不用和那些姐姐妹妹们虚与委蛇。
两人刚走出来,几个黑衣人出现,直接拦住了两人的去路。
蔺晨和路月莲察觉不对,刚想往回跑,就被黑衣人劈中后脖颈,晕倒在地。
角门处没有守着,黑衣人用极快的速度将两人带离路府。
前后时间只有了一盏茶不到,压根没有第三个人知晓。
“人带回来了。”
水荣点了点头,“挨个审问。”
“我亲自审路三小姐。”
“是。”
路月莲迷迷糊糊,脑袋有些昏沉,后脖颈处更是隐隐作痛。
路月莲猛地睁开眼,在自己的对面是一个面无表情的年轻男子,周围是完全陌生的环境,和她一起私奔的蔺晨不在身边。
路月莲吓得想往后缩,又怕被面前的年轻男子发觉,壮着胆子质问道:
“啊!你,你是什么人?这里是哪里?!”
“路三小姐,路月莲。”
路月莲这下是真没招了,自己虚张声势的模样,定然是被面前的男人察觉了。
路月莲哆嗦地往后缩,磕磕巴巴道:“你怎么会知道我的闺名?”
水荣目光冰冷地看向路月莲,“你不必知道,我且问你,金喜是不是你害死的?!”
路月莲听到‘金喜’的名字,身子下意识抖了抖,随后,强作镇定道:“金,金喜,什么金喜,我不认识?你在说什么?!”
“都到了这个份上,你还不肯说实话,看来得让路三小姐见识见识我的手段。”
水荣说着,从腰间取下一根软鞭,举起软鞭重重地抽在了一旁的木桌子上,木桌应声而碎。
巨大的动静,木桌的惨状,无一不说明水荣方才用了极大的力气来抽打桌子。
路月莲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,面色彻底惨白一片,眼泪吓得从眼眶里滑落。
“你,你别过来,我,我是路家三小姐,你要是敢对我用刑,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!”
水荣完全不吃路月莲这一套威胁的话语,冷笑一声。
“呵,路三小姐,别说你只是路家的三小姐,就是你爹在这儿不说实话,也会软鞭伺候。
我的耐心有限,我劝你识相一些,赶紧把你做的恶事都交代了,免得多受皮肉之苦。”
此时的水荣,落在路月莲眼里宛如一尊煞神,但凡她说出一句令他不满意的话,她的小命就要保不住了。
路月莲语气森冷,带着一些天真的残忍,“金喜撞见了我和蔺郎私会,他留不得,怪只怪他命不好,他该死!”
“就因为撞见了你和蔺晨私会,你就要了金喜的命?”